令月整理了下儀容,到院子裡用冷水洗了把臉。

她好像有些明白海龍的去意了,她說不準自己是否猜中了袁螭的計劃,但她總覺得這勝利來的過於詭異,應該是袁螭和那邊私下達成了什麼……

令月邁步出了門,又想了想,還是先去道賀一聲的好。順便,也瞧瞧那袁螭病中得喜的表情舉動,看她能否再套出一兩句有用的話來……

令月堆上了滿臉的笑容,步履輕快的進入了公子住的後衙。

她還未走到甬道的轉角,就聽得袁螭的屋內笑語嫣然。

勝利的喜悅?也不是……那笑聲雖都是些大老爺們所出,但卻奇怪的低柔、溫馨的很。

大家都在開心、開懷的笑,但那笑聲卻很是端莊、矯情,絲毫沒有放肆、發洩之意……

——這裡面一定有女人。

這是令月在學堂裡養成的第一直覺。

她的心下當即咯噔一聲,收住了腳步。

那門是開著的。

隱隱飄來的聲音,有失蹤許久的海青、大嗓門的海龍,還有,話語間帶著咳嗽聲的袁螭……

令月快速的掃視著四圍,見庭院內並無人注意到她,趕緊低頭閃身,繞彎躥進了主屋邊的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