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螭?!

字跡很快消失了。

就是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紙,她從水中撈出,扔到了一旁。

袁螭又來預警?還來的這麼急……

明日她又有危險嗎?

必喝的毒酒怎麼提前準備?對……也只有他知道她有冰鯨牙!

這次,定是袁螭沒錯了。

令月心思起伏的躺下,滿腦子都被疑惑佔據了。

袁螭怎麼事事如先 知一般?他這麼關心她,卻不理她,真是彆扭……

翌日一早,令月早早起了身。

她提前磨了冰鯨牙粉,還製作了一個小手包,穩妥的藏在了身上。

宮娥伺候著她梳洗完畢,果然梁管家就帶來了訊息。

攝政王在前軍府設了午宴,宴請貴客,請神女出席。

至於李成器請了些什麼人,那管家含混著說了幾個權貴豪門,令月心裡暗笑,揮手讓他退下了。

令月等到午正,才聽得前廳攝政王有請。

令月不敢怠慢,將牙粉含到了口中,入廳一瞧,這場面很大。閣部、四軍大都督、一些重臣都在,席末,居然還有一些新選出的護法、主事候選人及那些討厭的原乾教中人。

眾人看她出來,都是目光灼灼。

令月笑著環視全場,她坐□子,不動聲色的扶了下胸口。這一刻,她正好掃到了袁螭,他的眉目一垂,表情有些釋然。果然是他……令月心裡一暖。

她的眼前,擺著一尊夜光杯。

此時已經倒滿了酒。

“來,”李成器這廂已起了話頭,“我們一起敬神女娘娘,庇佑我大齊國泰民安,風調雨順!”

這樣的說辭,斷沒有不喝的道理。令月含笑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味道如何?”李成器突然問了開來,“這裡面,加了心思的。”

令月仔細回味,才發現酒的後味帶著股淡淡的橘香綿軟。

“似有橘子的味道。”她遲疑的答道。

“呵呵……”李成器滿意的笑了,“神女娘娘品的很細。確實加了貢橘,這酒的味道不錯。”

鳩佔鵲巢

令月敏感的發現,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她突然聯想起袁螭的報警,還有初來時氣氛的不對勁,難道說……這李成器想當場用毒酒驗證她不成?

尋思間,李成器已吩咐左右取走了她的酒杯。

“神女之事,有人向孤提出異議,說民間,尤其是乾教殘部對神女祭天一事,尚有不同的聲音,今日,本王就給大家現場解惑一回。”

令月一訕。果然讓她猜中了。

閻竟新遞來了銀針,針身剛剛碰觸到她杯底的殘酒,便頃刻變了顏色!

�∮卸盡O�慮鄖運接鎩�

李成器抬手,示意大家噤聲。

閻竟新又另斟了一杯,且用銀針驗過,還是有毒。

“有人心裡一定會想,神女是孤王找到的,適才的事,保不準先有串通。為了讓大家放心,那麼,請神女娘娘當眾再飲下毒酒,如何?”李成器眼風一轉,笑著望向了令月。

令月尷尬的斜了斜嘴角。

滿席之人,都在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不中毒,就是神女;反之,就是假神女……

這個李成器,分明是他自己不信,還打著民意的旗號來逼她就範。這廝的心思真夠黑的!若不是袁螭提前漏信給她,那今日,她不就毒發現場露餡了?!

難怪,袁螭在訊息上說——“必喝”。

看來,祭天那日她周身的水引起了李成器不小的懷疑啊,這位攝政王居然在這裡等著她!

令月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