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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高非凡拚命——但只是在一瞬眼之閒,卻見他並非搶攻—來,而是飛也似地躍出窗去,全力急馳而走。
“原來他也知道不能跟高非凡對敵。”
我吁了一口氣,欣慰地想。
可是沒等我這口氣完全吐出來,我身邊的局勢有變。
高非凡眼見得他去勢如箭,鑽天鷂輕功果然了得,被他奪得先機恐怕追他不上,一把抓起了我,向那邊喝道:“接著,你的同夥來了。”
他的健臂只是一掄,我就感覺自己在他身邊時無論是體型還是存在都果然是輕若鴻毛!我還從來不知道“身似浮雲,心如飛絮”是這麼一件有實際體驗、有具體行為化、這麼……可怕的一件事。
“哇啊啊啊啊——!”
慘叫聲中,我疾如流星般地一頭撞向半空中的鑽天鷂子。
若他真是一隻展翅在空中飛翔的鳥兒,那我就是高非凡派出去擊落他的炮彈。
“什麼東西?”
大概是因為高非凡臨擲前的那一喝,鑽天鷂一時不察呆呆地伸手接住了我。
而我在半空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正害怕得緊,突然感覺到有個落到實處的地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緊緊地巴了上去。
這一下,就好比在高飛的鳥兒腳下拴了一塊大石頭。
“噯?”
雷鵬一時不察著了高非凡的計,又甩我不開,本來輕靈飄逸的身法頓時僵硬,直挺挺地打半空中掉下來,早算好他落腳之處在下面候著的高非凡輕輕鬆鬆就點了他的穴道,順便賞我一記刀眼成功地堵住了我的哇哇大叫。
“高非凡,你好卑鄙!有本事放開老子再比過!”
你個起落間便受制於人的事實讓雷鵬怒火中燒,破口大罵。
“我是在辦案,不是跟你比武。”高非凡眉毛都不動,見我還呆立在他身邊,不悅地將我扯開,冷冷地道:“更何況你一開始就想逃,根本不想跟我認真地打。鑽天鷂子輕功了得,武功不過爾爾!想當我的對手,再練上個十年八年再來吧!”
我發現,高非凡的嘴巴也許比他的武功更毒。
從這麼高摔下來(還抱著我)都沒事的鑽天鰩到地面才不過過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就被他氣暈了過去,不省人事。
等他再醒來,已經被我們下到了通州府的大牢,高非凡親自審問他的罪行。
“雷鵬,你集眾虯結、拉幫結派、搶奪他人錢物、為禍鄉里。飛虎崗夜盜以你為首惡,這些罪狀你還有什麼可以辯解?”
“哼!”
雷鵬可能是還記著先前高非凡嘲弄他武功不濟的仇,冷冷地哼了一聲,撇過頭去不予回答。
“現在我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只要你把今年三月十二日,酒後與人笑言闖入滄州大獄劫囚一事詳細報來,我就可以把你當成汙點證人從輕發落。”
高非凡也不氣餒,步步緊逼,跳動的火焰在地下室裡閃著幽明的光,映得他們兩人的臉色都忽明忽暗的,看不清他們的表情。
“做過的事老子自然承認,沒做過的你們這些狗官府也不能隨便栽贓到老子頭上!沒錯,老子是幹了夜盜,幹些劫富濟貧的勾當!可是什麼滄州大獄,那種酒後胡言根本做不得準,你也拿來問我?”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雷鵬似乎很害怕我們咬著“滄州大獄”的事不放,索性爽快乾脆地認了他在飛虎崗安營紮寨、為禍鄉里一事,其它的一概避而不談,先行堵死了高非凡的話。
“酒後胡言?我看你是酒後吐真言吧!你的輕功的確是一絕,但單憑你一人之力要在滄州大獄出入自如恐怕力有未逮,到底是誰主使?都有哪些同謀?你好好從實招來!”
高非凡倒是不吃他混淆視線的那一套,追著一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