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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把臉,才下了樓去,只見客棧門外的大街兩旁圍滿了人,中間的走道卻空著。
衙役高高舉著“肅靜”的避讓牌,前有人敲著鑼讓行人退避到一旁。
這怎麼像是官員出行的架勢?
落銀心中疑惑,便朝身旁的一位書生模樣的文人問道:“這位大哥,可知道這是在作何啊?”
那白麵兒書生笑了笑。也不愧是個讀書人,開口溫雅的不得了,緩聲答道:“姑娘有所不知,這是知縣大人命人前來開道兒,目的是為了迎接從京中過來的夏大人——”
“夏大人?”落銀錯愕了片刻。求證道:“可是通政司參議夏子南大人?”
“正是,正是這位夏大人。”書生話罷有些訝異地看著她,顯然是沒想到這姑娘年紀小小,竟然對京官的職位這麼清楚。
真的是夏子南來了?
落銀不覺鬆了一口氣,夏子南來了最好,他這個當爹的來了,不管怎麼著,至少不用她跟在後頭瞎操心了,這樣一來,也能保證夏靜秋的安全了。
“快,奏樂!”
忽然,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高高地響起,落銀側目看去,只見是那已經到了花甲之年的縣令大人,跟朱喬春他們乃是一丘之貉。
聽他道奏樂,落銀便知,定是夏子南來了。
走出客棧去,果然見一輛大馬車朝著此處駛來,馬車前壁上有著一個“夏”字的標記。
只一位趕車的車伕,其它再無什麼隨從了,一看就是微服過來,不想驚動百姓的。
車伕見這熱鬧的過頭的陣勢,顯然的沒有料到,面色怔了一怔,才緩緩將馬車停下來,然後從轅座上跳下,向著車內說些什麼,大致是將這情況稟給了車內的人,因為距離遠,又加上樂聲大作,眾人便聽不具體。
不知車內的人同他說了什麼,車伕微微點頭,便將馬車簾撩開了來。
眾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著那輛馬車,畢竟能得見一次京官兒,在汾州那可是極其不容易的。
入目先是一隻皂靴,而後便見人從馬車中輕躍了下來,正是身材清瘦,一身簡素灰色長袍的夏子南。
若說單看表面來斷定一個官員的作風如何,那夏子南定是給人一種兩袖清風,公正嚴明的印象,而事實也是如此。
百姓們大多是傻住了,因是見慣了朱喬春那一夥人的好逸惡勞,驕奢*,此刻乍然一見這種模樣的官兒,便覺得有些無法適應,原本想象中,從京城過來的大人,該是如何如何的體面,如何如何大的陣勢,至少也得前擁後簇,錦衣華服才是。
此前縣令曾得見過他的畫像,眼下見確是夏子南無疑,也顧不得去想其它,當即上前拜見。
“下官乃是本地縣令,奉了朱知府之命特來迎接夏大人,朱大人來府中設了宴等著為大人洗塵呢。”
眾衙役見狀。也紛紛地行禮。
夏子南嘆了口氣,上前將縣令扶起,道:“實在不必如此麻煩,本官此次來汾州並非是為了公事。而是來辦一些私事而已,實在不必如此勞師動眾。”
他前後說了兩次‘實在不必’,看來確實是很不認同這場夾道歡迎,本來就滿心的事兒,眼下聽耳邊聒噪的樂聲,夏子南伸手示意他們停下來。
見他發令。縣令忙地道:“別吹了都別吹了!”
樂手們忙都停止了吹奏和敲打,原本熱鬧無比的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前後反差導致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縣令笑了兩聲試圖緩解氣氛,又一副討好的嘴臉湊了上去,重複了開始說過的話,“夏大人,您看要不現在隨下官去朱大人府中洗一洗塵,歇息歇息?”
夏子南臉色開始有些發沉了,但凡有眼色的大抵都能看出來。人家剛才都說了是辦私事辦私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