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啊!你怎麼就去了啊!丟下我們這一大家子的,娘啊!”趙來寶哭的最大聲,中間還混雜著趙月芽的乾嚎。

趙欣然聽的反胃,她痛恨這群自私的男人,也痛恨這個時代,這是吃人的時代,明明同為女子,卻要把自己的痛苦也強加到另一個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而趙馮氏為了活下去,才下毒。

很快村裡都知道了趙馮氏的死訊,趙欣然和朱琴帶著趙來福進去看了最後一眼,才回家。

趙家老宅很快就掛起了白布,趙馮氏已經放進了棺材裡,靈堂也已經佈置好了。

趙來福一家回到家後,默默吃了飯,也沒說什麼,各自上床睡了。只有趙欣然知道,這事的真相,就是不知道趙來財知道他娘是被他爹和親弟弟毒死以後,會不會懷疑人生。

因著趙馮氏要下葬,儘管趙欣然一家已經和他們斷絕了關係,趙欣然還是像村裡人一樣,送了二十文錢過去哀悼,趙來福這兩天胃口也不好,心裡都是事。

趙欣然沒有心情去想這些,她把木薯甜湯交給李春桃去賣,自己則趕著馬車去犁地,之前找鐵匠做的犁頭現在用起來省力極了,再加上馬也給力,她家那點地,娘兩個就幹了七七八八。

就這速度,還招了李秋芳的眼紅呢,嘀嘀咕咕在旁邊指桑罵槐了一下午,最後還是趙欣然嫌她聲音太吵,臭罵了兩句,她才閉上嘴巴。

晚上到家後,聽說趙馮氏已經下葬了,一天時間都沒有呢,這就已經下葬了,村裡隱約有流言說,這趙馮氏約莫是被自己的婆婆給帶走的,要不這死法都一樣呢。

翻了地,趙欣然也把種子拿那一碗水浸泡著,順便點開了四海酒樓田掌櫃的監控,田掌櫃就在後院看賬冊,越看越開心,臉上的笑就沒有下去過,嘴巴還一張一合地念著進賬。

“哎呀,哎呀,這新菜就是受歡迎,有得賺,有得賺,哈哈,哈哈哈,不行,還得再來一些,到時候都送去府城那邊看看。”

趙欣然放大一看,好傢伙,這田掌櫃竟然一盤魔芋賣到了,四十五文錢,這可是三斤糙面的價格了。

嘖嘖,趙欣然再次被自己給窮笑了,自家當初心疼一斤糙面十五文,所以要混著吃,現在縣城一盤菜就要四十五文,那府城呢?一百文?又或者是半兩銀子?

趙欣然想起來以前在哪裡看過的一句話,有的人拼命去羅馬,而有的人出生就在羅馬。

往前劃拉,就是田掌櫃和田豐的對峙,田豐就是不承認自己和賬房造假賬,氣的田掌櫃發了一通火。

天氣逐漸轉熱,趙欣然一家忙著泡種子,下田,阿遠則每天去學堂。

“喲,有些人家啊,可真是金貴啊,有了馬匹就是不一樣啊,天天都帶來地裡,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家有馬。”

“誰說不是呢,這有的人就是愛顯擺,也不知道那銀子怎麼來的,怪不得之前到處都在傳她是上戶女呢!”

趙欣然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當即插著腰也學著對面陰陽怪氣起來,“呦呦呦,我說是誰吶原來是那光吃米不下蛋的老母雞啊,自己家的事情都理不清,還好意思去說別家,有這功夫不去種好地,爭取年底的時候多吃兩口呢。”

“還有的人吶,嘴巴說個不停,其實吶,就是嫉妒啊,眼紅得很吶,怎麼別人家有錢了你嫉妒啊,該不會是你也想賺錢,只不過賺不到,看別人賺到就眼紅,想著多說幾句酸話就有錢了嗎?”

“嘖嘖嘖,要知道,就算你說幾千句幾萬句酸話,那銀子也不會自己長腿跑到你荷包裡的,最後奉勸你們一句啊,人在做天在看,要是以後再來我跟前說閒話,我就把她的閒事也說給大傢伙聽聽,你聽不聽啊李秋芳?”

李秋芳冷不丁被點名,立刻回想起之前趙欣然說出來的那些秘密,不假思索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