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水牢的入口。暗室的佈置十分簡單,棺材、軟墊、供臺,除此之外,四壁皆空。飛鳥順著牆壁摸索一週,也未發現有任何可以活動的機簧,更別說是暗門。

抬手之間,飛鳥無意撫落了供案上的一方黃巾。黃巾下,一個紫檀木的匣子赫然顯露出來。那個匣子有寬高各有一尺,二尺來長,橫放於兩個牌位後方。

這是什麼?會是機關麼?

飛鳥摸上木匣,試著轉動,不想竟將匣子整個提了起來。匣子的鎖頭早已壞掉了,開啟來看,無數的字條如白sè的蝴蝶般,張開翅膀,飛入了眼簾。

………【第十章 手刀斷鐵】………

() 水牢之中,伴著沉重的呼吸聲,冰冷的鐐銬在肩頭上一起一伏地晃動著。

“楊樂天,你還好麼?”沁兒攀著牢籠的鐵柱,已經不知何以言語,眼中全是被淚水朦朧的霧氣。

“我沒事,放心。”過了許久,楊樂天突然回應了一句,聲音微弱。

沁兒一直攀著鐵籠,身子懸在半空,此刻手心已被磨得生痛,但她仍然要死死地抓著那鐵柱,仔細盯著楊樂天每一次呼吸。

“不行,我們必須儘快想辦法逃出去,若然主上再來的話,你恐怕熬不住了……”沁兒急地在鐵籠上哐哐地敲了幾下,手心一脫力,身子也跟著墜下池底,喃喃地嗚咽起來:“可是,可是要怎麼樣才能出去?”

“啊……”聞腳下一聲低吟,沁兒低頭,原來自己的腳踩到了那個囚徒的手。

他居然是能動的,而且正在緩慢地將手指從沁兒腳底抽出來。

“前輩,對不起。”沁兒俯下身,將趴在地上的囚徒扶坐起來。

蓬亂的白髮間,囚徒睜開了一雙蒼老的眼睛,但那眼睛上卻蒙著一層白霜,早已不能視物。沁兒不敢鬆手,因為一鬆手,那人便會倒下去。本想拉他到牆角靠著,怎料那人突然一把扯住沁兒的衣服,嘶啞地吐出幾個字:“出、不難。”

彷彿看到一絲曙光,沁兒慌問:“前輩,你剛才說什麼?”

“出……”

囚徒的舌頭微一打結,倚在牆角玉老爺發了話:“不用信他,他說得都是瘋言瘋語。”

“玉老爺,他瘋了麼?您知道他是誰麼?”沁兒側頭問。

“他……”玉塞人yù言又止,歪著頭往牆上一靠,“他就是一個瘋子,瘋了很多年了。”

“你真的有辦法出去?”沁兒對玉老爺的話將信將疑,又低頭問懷中之人。

囚徒的頭用力一點,“出去,可以出去的。”一雙殘破的大手哆哆嗦嗦地按到沁兒的手腕上,翕動著嘴唇。

“別急,慢慢說。”沁兒越發覺得這個囚徒並沒有瘋癲。

囚徒顫顫巍巍地舉起手,指向頭頂的牢籠鐵門,“去,破開它!”

“那門閂麼,用什麼破開?”

“手……”囚徒在沁兒的手腕上一抓,做了個抬起的動作。

“徒手破門?我……可以麼?”沁兒仰頭望了望,把囚徒扶坐到牆邊,忽的運功躍起,空手向那牢籠的門閂處斬去。

“嘣!”手刀斬落,那看上去堅不可摧的鐵門,竟在一剎那,斷為兩截。

沁兒驚歎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居然沒事,我的手真的可以將那門閂斬斷,怎麼可能會這樣?”

激動不已的沁兒,顧不得回頭去看那囚徒,立刻衝出了牢門,俯身鑽入楊樂天的牢房之中。關押楊樂天的牢房並沒有上鎖,因為柳飛揚覺得沒有那個必要。

“楊樂天,看到了麼,我的手可以破門,我們可以走了!”帶著狂喜,沁兒揮手去斬楊樂天肩頭的琵琶鎖。

“啊——”

一記手刀斬落下去,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