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紅sè鮮豔的指甲果然嗜血得很,還剛剛飲完腕間的血還嫌不夠,現在又來找尋更多的血脈。

“師父……”柳飛揚輕輕喚了一句,眼光瞬間渙散開去。就在鮮血湧出的地方,顯然早已存在許多細小的疤痕,只是平rì被高高的衣領和散落的青絲遮著,並不易被人發現。

“你的武功和那個楊樂天相比,應該是略勝一籌的。”片刻,八邪將勾了血肉的指甲拔了出來,得意地笑了笑。剛剛,她只是在用一種奇異的方法探查柳飛揚的武功,這個方法,她在王陵中對楊樂天也用過,只不過那次插得深了些,確是有心至對方於死地。

收攏了眼神,柳飛揚平甫氣息,“那個楊樂天不足為懼,待徒兒的達摩功達成最後一重,我便有十足的把握打敗楊樂天。到時候不僅可以拿回兩件寶物,我還要……親手殺了他!”最後三個字,聲音低沉狠戾,彷彿是來自心底的吶喊。

“咔!”地一聲輕響,在指間的扳指即將要斷裂的時候,柳飛揚及時鬆了手。

“你為何那麼恨他,難道還是不肯告訴師父?”八邪的語聲中透出了無奈。柳飛揚的家事,她一直以來都不屑去管,更何況是徒弟不願意說的事情。

柳飛揚輕笑,眼皮一挑:“師父,這件事您就別問了。”

“好吧。”八邪走下玉座,回身看向柳飛揚,目光森然:“無論怎樣,一定要儘快殺了他!那幻魄珠可是為師大費周章才煉製成功的,絕不能夠便宜了那小子去。”

“師父說得沒錯。”柳飛揚趕上幾步,壓低了聲音:“師父,聽說楊樂天等人已經離開了神魔崖,趕赴到了長安,又快馬加鞭直奔嘉峪關而去,他們應該是想去……”

“西域?!”八邪先是一驚,旋即仰面狂笑:“想不到他楊樂天有膽子自投羅網,竟主動送上門來。”

那笑聲響徹密室,穿透了石門,傳到了石門背後的耳朵裡——楊樂天去了西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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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何去何從(第二更)】………

() 灼熱如火球的光從頭頂直shè下來,汗水還未及從頰上淌落,已被炙烤殆盡。眼前的茫茫黃沙如浩瀚大海,無邊無際。

叮叮噹噹的駝鈴聲在耳邊不斷地敲擊著,清脆而富有節奏,為燥熱沉悶的旅途平舔了一絲輕快的音符。

終於又爬上了一座沙丘,楊樂天和飛鳥對望了一眼,誰都沒有說話,只是互相安慰著展開了笑顏。

他們在敦煌僱傭的嚮導死於上一場沙暴中,因為沒有能拽住駱駝的僵繩,直接被風沙捲走了。楊樂天的腳被韁繩絆住,危急時刻,他出手拔出玄魂劍,送了過去。飛鳥的手及時抓住了玄魂劍的劍身,雖然手上被割了一道極深的口子,但總算避過了一劫。

站在沙丘上,眺望遠方,一個接著一個的沙丘連綿起伏,彷彿永遠也沒有盡頭。況且這些沙丘並不穩定,也許一個時辰後,他們所立的之地就會變成了沙坑。對於瞬間萬變的大漠,誰又能說得準呢?

解下駱駝身上的羊皮水袋,楊樂天拔開蓋子,只是向嘴裡倒了一口,並沒有直接吞下,而是含在口中,滋潤燥熱的舌頭和乾裂的咽喉。他將水袋遞給了飛鳥,飛鳥用樣是含水未吞。這樣做的目的,是可以節約飲水,在酷熱的荒漠中多支援幾個時辰。

這是嚮導傳授給他們的經驗,不過,不是那個已經死去的嚮導。

他們在到達敦煌前,曾經跟隨過一支二十幾人組成的商隊,是沿著絲綢之路販賣茶磚和綢緞的商賈。那支商隊中有一個經驗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