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在幹什麼?”

陳暝霏看著時留眼中的憤怒噴薄而出。

時留皺了皺眉有些為難:“酗酒。她太瘋狂了,我們攔不住。而且,她的身上的傷還沒痊癒,我們不太敢對她採取強制措施。”

“還有呢?”陳暝霏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她一直自言自語的問——母親,您為什麼要騙我?他根本就不是組織的人,他是一名警察。您為什麼要騙我?

她的樣子,好像受到了極大的欺騙。”

“我是說,她為什麼會有酒?!”

“老……老大!您聽我解釋。米蝶同學她、她說……”

時留害怕得支支吾吾,陳暝霏氣的咬牙切齒:

“她說什麼?!你再支支吾吾的當心我扣你薪水。”

“她說如果我們不給她酒,她就投訴我們虐待犯人,還以自殘來威脅我們。我們不害怕她的投訴,只是不忍心看她再幹傷害自己的事兒。”

時留的眼睛好不認真和真誠,末了還染上幾分憐憫。

陳暝霏沉默了……良久:“我跟你去看看她。”

已是很深很深的夜了,陳暝霏來到了醫院。米蝶在她的病房裡喝的不省人事,醉倒在了桌子面前。

站在房間門口,陳暝霏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敲了敲門,半晌沒人回應,他直接開了門走了進去。

“米蝶小姐?米蝶小姐?你醒醒?”走到她的面前,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終於,米蝶淚眼迷濛的睜開了眼睛:

“陳、陳警官?”

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她掙扎著從座位上想要站起身。

“你先坐著別動。米蝶小姐這樣喝酒,不害怕自己身上的傷口更加嚴重嗎?”

他是真心誠意的在關心她,她卻毫不在意的搖了搖頭:

“無所謂,我已經不在乎了。我所珍惜的一切,早就已經失去了。”

換作平時,她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會有多開心?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了……都變了。

她再也沒可能了,她再也沒有機會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的又開始哽咽起來。

“嗚嗚嗚……”悲傷的她伸出了手捂住了臉。

“米蝶小姐說的你所珍惜的一切,就是你在那個組織所擁有的一切?”

他很認真的看著她。

“不!”她忽然捂著臉大哭了起來,“不是這樣的!”

她拼命的搖了搖頭:“不是這樣的。”

說完又倒在桌子上繼續睡了過去,陳暝霏急忙吩咐一名小警察去找醫生。

真麻煩。喝醉酒的人真麻煩!

……

“西施雨,淋別時。”睡夢中的米蝶忽然輕聲呢喃,陳暝霏聽到這幾個字的時候一瞬間緊緊地蹙起了眉頭。

?

微風輕輕吹拂,簾外送來陣陣清新的氣息,昏睡了一整夜之後的米蝶從睡夢中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頭似乎還是昏昏沉沉的,她從床上坐起身,無意間看到了桌子上擺放著的一些牛奶和蛋糕等早餐。

心下忽然一動:這些,是他為她準備的嗎?

陳暝霏……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接著她又捂住臉開始哭泣起來。

不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

因為最近的事情似乎比僅僅是在a大上課、做功課等等的忙碌得多,尹墨今天睡了一個懶覺。

下午的時候恰逢菲菲也沒課,於是她相約菲菲一起來到了寒山公園散心。

寒山公園裡有大片大片紅得如火的楓林,還有大片大片的秋月季;兩個人一邊慢慢的走著,一邊拍了很多很多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