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筆私下交易還能夠履行嗎?

樊博言心念電轉,他快速思考著這個問題,該如何向溫正毅開口。

對於這位鐵面無私的紀委書記,樊博言並不敢確定,他肯定會給自己面子。

“溫書記,京都有位大佬,和這個馬得利有過一點交情,是他託我打聽這件事情,我就坦言相告,你覺得馬得利還能保得住嗎?”雖然覺得有點唐突,樊博言最後還是問了出來。

“如果從法紀上來說,他肯定是保不住了,但如果他在某種特定環境下,還能發揮一些作用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溫正毅一字一頓地說出了這番話。

從溫正毅來說,他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說,但凡事都有例外,在官場浸淫這麼多年,他經歷過太多見怪不怪的事情,因此有的時候,他也只好向現實屈服了。

樊博言站了起來,非常鄭重地握住了溫正毅的手:“溫書記,我代表那位大佬向你說聲謝謝,如果今後有用到博言的地方,請儘管開口!”

這等於欠下了溫正毅一個大人情,他也只能這麼說了。

送走溫正毅後,樊博言撥通了秦寰宇的電話,把溫正毅說的情況講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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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到現在為止,秦家還沒有正式出面參與花都的爭奪,只是在悄悄地運作,不管是搭救馬得利,還是扶孫銘磊上位,都是在悄悄地進行。

但目前這種情況下,看來再這樣下去不行了,馬得利是夏廣江讓查辦的,而因此解鈴還須繫鈴人,夏廣江這關無論如何是繞不過去的。

而找夏廣江說情,顯然樊博言是不合適的,即使秦寰宇直接出面,也不見得有好的效果。

馬得利雖然官職不高,但已經成了花都爭奪戰上的一枚重要棋子,不管誰救下他,都將奪得話語權。

秦寰宇和樊博言都沒有說話,電話裡面靜悄悄的,都在思考著往下應該怎麼走。

“喻禾風!”兩個人幾乎同時提到了一個名字。

秦寰宇笑著說;“博言,我們想到一塊去了,說說你的理由!”

“姐夫,這個小喻可是不簡單,他的身份特殊,手裡又握有秘密武器,而且他的師父是夏廣川,他還是嚴宇威的打虎五人組成員,因此他和各方都說得上話。”樊博言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很好,這件事我和嚴宇威來說,讓他從中斡旋,或許能夠柳暗花明。”秦寰宇認同道。

秦寰宇結束與樊博言的通話後,直接撥通了嚴宇威的電話,他非常簡潔地說:“宇威,我們想要馬得利手裡的股份和花都的控制權,而現在最有希望能夠幫忙的,是喻禾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嚴宇威是秦寰宇手中的一步暗棋,不是事情緊急,不會這麼著急啟動的。

嚴宇威很乾脆地說:“首長,我明白了,這就去辦!”

當喻禾風接到嚴宇威的電話後,他立刻趕到了那家茶館的“聽雨軒”,他們的接頭地點。

看到嚴宇威愁眉緊鎖的樣子,喻禾風就知道他肯定遇到了為難的事情。

於是喻禾風直截了當地問道:“領導,需要我幹什麼,就請您吩咐吧!”

“我想讓你給馬得利一條生路!”嚴宇威也沒有拐彎抹角。

“領導,馬得利在省監察委調查小組手裡,我能有什麼辦法?”喻禾風苦笑道。

“小喻,我知道是你幫了賀槐,現在馬得利生病住了醫院,還有沒有必要再查下去呢?”嚴宇威答非所問地說。

“領導,我們打虎五人組的目標之一,就有馬得利,這也是我一直以來努力的結果,這樣讓我很不甘心!”喻禾風囁嚅道。

“小喻,我建議你去問問你的師父,我相信他會給你指點迷津的!”嚴宇威露出了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