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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不愁當時可能囑咐她,要她來救我,紀青月不會為自己留下話柄,照做不誤。卻又用一石二鳥之計將我帶到城東亂軍中。不管我能不能開啟城門,她的功勞和辛苦是板上釘釘的,而我卻極有可能被亂軍殺死。到時候,她解釋起來也只是用立功心切,且被亂軍衝散就可逃脫。而我一個身無所長的弱女子,被嚇壞了神智失常到處亂跑也都是可能的。她手不血刃,就可以把我消滅掉,其手法和當初嚇死上官飛花如出一輒。
其實,我想她還不如在宮裡就滅了我,又何必非要帶到城東呢?
這就是所謂聰明人的自作聰明吧?
老天爺幫我,阿洛幫我。
我還有今天!
與林風不歡而散,一席長談不僅沒有解開心頭的糾結,反而讓心情更加鬱悶。
坐在樹下,靠著錦縟,太陽很好,花很香,墨墨在不遠處走來走去,和鳳嫂的兒子一起遊戲。我看著簸蘿裡的鞋樣發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生活著一群什麼樣的人?我是不是他們中的一員呢?也許他們犯的那些錯誤,正是我在犯的?
拿起鞋樣,一針針的紮下去,在密密的針眼中,我好象看到自己的過去和現在。像兩場電影同時放映,我坐在大銀幕的面前。
記憶就這樣不期然的回來了!
回來也只是一種紀念了——
為了忘卻的紀念!
我非猛士,只是不得不直面這個慘淡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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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這個世界不僅僅是我的世界。它的慘淡是面向任何人的。
林風走了的第三天,皇上下詔,第一接受諸汗國新任國主花布刺的順表,正式冊封諸汗國新主為寶頂大王,並將德王爺的第八女柳月公主嫁與諸汗新主,擇日成親;第二,免去楊不愁一應官銜爵位,留京待查。
楊不愁也提到過功高震主四個字,這樣的下場恐怕也是意料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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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莊園裡始終沒有訊息,鳳嫂去外面探了探,帶回的訊息說:楊府已經被圍了,將軍被軟禁起來。街坊上的議論說,楊不愁雖然最後智取諸汗,卻勝之不武,有失天朝上國的體統。而且未得元帥萬鐵子的應允擅自行動,是觸犯軍紀。更有人說,楊不愁驕狂自大,這次取勝不過是僥倖而已。最荒謬的地方竟然有人說楊不愁這次能夠取勝完全是靠著他老婆把諸汗國主搞到手了,楊不愁還沒舉事的時候,他那“無堅不摧”的老婆就在床上把諸汗國主殺掉了!也正因此,楊不愁咽不下這口氣,才在回來路上把老婆休了!
我聽的目瞪口呆,那些人說得有鼻子有眼,好像都是他們親眼所見一般。
連鳳嫂都遲疑的問我,可是因此和將軍分開?
我哭笑不得,連連擺手,讓鳳嫂不要去信那些人。
意外還不止這些,監獄中的紀相堅稱自己是冤枉的,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把訴冤的狀子繞過層層關卡直達天聽。在狀子中,他說楊不愁乃是國之巨蠹,家中富可敵國,在軍中朝中遍插親信。皇帝震怒,楊不愁下獄,家中被抄。並指令萬鐵子審理此案。
案子一下子變成了牽連案,京中一時間人人自危。林風不知透過什麼渠道送來訊息,放在我床頭,上面是楊不愁手書的“速離,毀掉”四字。
事情恐怕已經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了,皇上是要利用這個兩個權臣打架,把所有阻擋他親政的攔路石搬掉!
抄家的時候,我們這個小小的莊園也在所難免。一個陌生的中軍過來,很客氣的請我們搬走,並且用略帶討好的口吻說,是大元帥特地吩咐的,說若是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找他。
坐在離開京城的車裡,鳳嫂猶豫著問我是不是去和將軍告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