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邊的情形如何?”

李仙侶被我問了一愣,不解道:“情形?什麼情形?”

暈,這廝不會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吧?!我只好詳細問了:“你們浙江那邊賦稅怎麼樣?”

“賦稅?”這李仙侶還是一下子轉不過彎來,愣了會才道:“百姓都是按照朝廷定下的額度交,這個沒有什麼吧!”李漁說完又笑道:“嘿,還真看不出來黃兄如此關心民生,難道黃兄有志為官嘛?哦,是了,看黃兄的裝扮應該是京中世家的子弟,無需象學子一樣去科考就可以封蔭作官了。”

我既不肯定也不否定他的說法,就讓他這麼認為我的身份吧。我含糊應道:“要作官的總得關心民生,否則還作什麼官!”

李仙侶聳聳肩膀道:“說得也是!不過我對做官沒有什麼興趣!”

我不解道:“沒興趣?你沒有興趣為什麼來京師待考啊?”

李仙侶苦笑道:“在下對經學向來都興趣缺缺,只是家中老父想在下光耀門楣,又替在下捐了監生來京師待考。在下剛好趁這個機會避避,免得在家中苦讀四書五經!”

暈,說到最後還是一個逃學的傢伙。不過八股科考的弊端不用多說,個人也有自己的性格,他家能捐監生看來家境富裕,這個李仙侶不喜歡讀書做官也屬正常,做個紈絝子弟要逍遙的多。想到這,我隨意問道:

“那李兄是到這白雲觀遊玩?”

李仙侶大搖其頭道:“非也,在下也是來赴詩會的!”

靠,這李仙侶不是一個紈絝子弟嘛,怎麼會對文人吟詩作對有興趣!李仙侶看到我一連疑惑,有些不好意思道:“在下雖然對經學之道不感興趣,但是對稗官小說、戲曲歌調卻情有獨鍾,對前朝的關漢卿、馬志遠,本朝的清遠道人、墨憨齋主人、即空觀主人都極為仰慕。這詩會里有不少文人墨客,在下也想去見識見識不知黃兄可有興致?”

這李仙侶說的都是一些在野的文人,對於明末的文人,我從史書上知道的不是很多,或許這裡邊還真有些我遺漏掉的大才。我略微沉吟了下,道:“不知這詩會來的是何人?”

“呵呵,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黃兄倒是來的巧,前兩天詩社的起者也就是人稱布衣詩人的邢昉先生主持,不過詩社連茂之先生都請來了;昨天就更加厲害,前來品論詩道的是墨憨齋主人跟即空觀主人,在下對他們可是仰慕得很,他們的著作三言二拍我都看過了!”說著李仙侶一連的崇拜模樣,不過一會後他又有些洩氣道:“可惜昨日我的詩詞倉促下未能入他們的法眼,不能上前討教一二。”

“三言二拍?”

李仙侶聽我這麼說似乎找到知己,問道:“公子也看過?”

看是看過,不過是在後世的時候看過的。說到三言二拍我倒想起兩個人來了:“李兄方才說的什麼墨憨齋主人跟即空觀主人可是馮夢龍、淩濛初兩人?”

李仙侶喜道:“是了,是了!就是他們兩位前輩!”

馮夢龍、淩濛初也是歷史名人,雖然現在知道他們還活在崇禎朝,但我暫時還沒有想到有什麼地方能讓他們揮更大的作用。

“李兄可知道他二人年紀多大?”

李仙侶雖然不明白我為什麼這麼問,他還是答道:“他兩位前輩年紀相仿,大約都有五六十歲上下!”

五六十歲啊!這個年紀已經過了我所想任用的時期,他二人又是文學出身,到了這個時候該寫的著作也寫完了。看來我還是不影響他們的生活軌跡好了,還是看看有沒有什麼青年學子適合起用。

“那今天又會是些什麼人來呢?”

李仙侶喝了口茶,露出絲玩味的笑容道:“這個啊,聽邢昉先生說今天可有幾位神秘的嘉賓要來!”

“神秘嘉賓?什麼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