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李仙侶點點頭:“就是神秘嘉賓,不過在下也不知道是什麼人!黃兄要是有興致,不妨跟在下一起去瞧瞧。”

“這樣啊!”我瞧了瞧天色覺得時間還早,便應允道:“好啊,不過我沒有請帖也能參加詩社聚會嘛?”

李仙侶笑道:“他們詩社這次舉辦聚會是開放的,只要你有興致都可以參加。現在詩會也差不多要開始了,黃兄咱們一起上山吧!”

“好吧!”

我一起身,呂強就幫著付了帳,一行人往白雲觀趕去。白雲觀海拔不是很高,順著石板路徐徐往上走,漸漸也有一些跟我同樣去參加詩會的人,三三兩兩有說有笑。走著走著我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詩社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聚會,現在天氣雖然轉晴,但是如果走在土路上難免會泥濘,要是滿腳泥巴哪裡還有什麼興致!而白雲觀從山門到京城都鋪了石路,在白雲觀既可以觀賞山中的美景,也不用擔心路滑等等問題。

順著石路,我們來到了白雲觀的山門口。詩會不是在觀中而是透過白雲觀旁的一條曲幽小徑,過了片竹林到了一片石磚鋪成的空地。空地所處地勢較高,視野開闊,遠處的青山已經披上綠裝。看情形,這個空地原來是座古塔的地基,只不過現在已經擺了好幾行的長桌,桌面放滿了筆墨紙硯。果然是個幽靜所在,真不知道詩社的人怎麼說動白雲觀的掌教!

我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在那了,有的對著大山作畫,有的則低著頭苦思詩句,也有不少人在那四處打招呼。能夠在這裡的都是文人,或多或少都是認識的,彼此拱拱手道聲久仰,也有在互相吹捧的,整個場面熱鬧非凡。雖然現場已經不少人了,但還有人6續進來。詩社的主事邢昉一一安排與會者入場,忙得不可開交!在這個會場打量了一圈,也沒有我認識的人,看來這些人是生活在官場之外的。我跟李仙侶找了個角落坐下來,呂強帶著一干侍衛在旁守衛著。

“樓山先生到了!”突然會場有了騷動,不少文人都停止了交談,蜂擁向門口擠了過去。只見一個留著長鬍須的中年男子在眾人的擁護下跟邢昉見禮,彼此極為客套!

樓山?!我望了眼又暈了,現在的人都喜歡喊人家的字或者號,鬼才知道他們是誰!我轉而望向李仙侶,李仙侶一路上交談知道我對文人們都不是很瞭解,便解釋道:

“樓山先生就是吳應箕,他字次尾,號樓山。”

“吳應箕,原來是他啊!”

“黃公子,樓山先生在江南文壇可享有大名聲,他跟前任的方閣老、南京的錢尚書都往來甚密,更重要的是樓山先生關心國事,常以史入詩”

李仙侶還在喋喋不休的向我介紹,這個時候負責接待的書僮又高聲道:

“吳偉業吳公子到!”

說著一個年輕的舉子走了進來,年紀也就大約二十五六,旁邊的人紛紛向他打招呼。吳偉業雖然含笑著跟人寒暄,但眼中透著絲得意的神色。

這個吳偉業我還是知道的,不過他成名應該是在明亡之後吧,現在他還這麼年輕,怎麼這麼多人巴結他啊!那李仙侶似乎知道我要問他,馬上解釋道:

“那個吳偉業的才學是好的,但也還沒有那麼大的名聲。只是他是明刊主編張溥大人的弟子,常在銘心堂作文。而且據有人傳聞,這個吳偉業本應在上次科舉就高中,但當今聖上覺得他年紀太輕,名次又靠後,所以屬意他下科再來。要知道崇禎朝科舉已經考了三屆,但每屆的狀元可都是出自銘心堂。甚至有人說,明年的狀元非吳偉業莫屬,所以才這麼多人在他面前討好。”

“原來如此!”民間的傳聞多少有些失實,吳偉業之所以沒有中進士是因為他年紀尚輕過於鋒芒畢露,所以打算留下銘心堂多歷練兩年。這件事情我是跟張溥商量過的,有時少年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