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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必須再次趕在他們前面——否則我怎麼指引他們呢?你和我,唐,必須結束我們的閒聊,雖然它簡短得讓人遺憾。和你一起回馬廄去,朋友。像兔子一樣快!”
“如果我不願意呢?”只是事實上他沒有選擇的餘地。那是他最不想去的地方。假如他要這個傢伙放他走,並努力追上那些移動的黑點會怎樣?如果他告訴黑衣人“那是我應該在的地方,你所說的卡相邀我去的地方”會如何?他想他知道會怎樣。全是徒勞。
好像要證明這一點似的,沃特說:“你想要什麼基本上無關緊要。你得到國王下令要你去的地方,而且你要等在那裡。如果那邊的兩個傢伙死在他們的路上——他們差不多肯定會的——你會在我把你送到的地方過著恬靜的鄉野生活,在那裡你也會死去,在老邁之年,甚至或許會有一種雖虛假,卻真實的快樂的救贖感。你會在我入土多年之後還活在塔裡你自己的層面上。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法老,因為我已經從玻璃球中看到了,真的!如果他們窮追不捨?如果他們在你要去的地方找到你?嗯,在那種不可能的情況下,你要儘可能幫助他們,在那樣做的時候把他們殺死。這讓人興奮,不是嗎?你不覺得這讓人興奮嗎?”
他開始朝卡拉漢走去。卡拉漢朝馬廄退過去,未發現的門等在那裡。他不想進去,可是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從我身邊走開。”他說。
“不,”沃特,那個黑衣人說,“我不能那樣做,不能。”他舉起盒子遞給卡拉漢。同時他把手伸到盒頂,抓住蓋子。
“別!”卡拉漢厲聲說道。因為這個穿黑袍的人不能開啟盒子。盒子裡有可怕的東西,甚至連巴洛都會害怕的東西,巴洛就是強迫卡拉漢喝他的血的那個狡猾的吸血鬼,他後來還像發怒的孩子一樣把卡拉漢送到美國的各個角落,他的同伴也夠煩人的。
“一直走下去,也許我就不用了。”沃特逗他。
卡拉漢退到馬廄稀有的陰影裡。很快他又要進去了。無可奈何。他能感到只在一邊看得到的那扇怪門重重地等在那裡。“你真殘忍!”他大叫道。
沃特雙眼圓睜,有一會兒他看上去被這話深深地刺傷了。這也許有點荒唐,可是卡拉漢正打量著這個人深邃的眼睛,而且確信他的情感是真實的。這種確定性打碎了他最後的幻想,以為這也許只是一場夢,或者在真死之前最後的輝煌瞬間。在夢裡——至少是他的夢——壞蛋,恐怖的傢伙,從沒有複雜的感情。
“我是卡、國王和塔造就而成的。我們都是。我們在劫難逃。”
卡拉漢記起自己旅途經過的夢幻西部:被忘懷的貯料垛,被忽視的日落和長長的影子,他把自己的家當拖在身後前進時的悲喜交加,一路唱著歌,直到鎖住他的鏈子的叮噹聲成為甜美的音樂。
“我明白。”他說。
“嗯,我知道你明白。一直走吧。”
卡拉漢此刻回到了馬廄。再一次,他聞到淡淡的、幾乎散盡的陳年乾草味。底特律是那麼遙遠,像是幻覺。他對美國所有的記憶也一樣。
“別開啟那個東西,”卡拉漢說,“我就走。”
“你是個多麼優秀的法老啊,法老。”
“你承諾過不那麼叫我的。”
“承諾就是用來違背的,法老。”
“我認為你無法殺掉他。”卡拉漢說。
沃特扮個鬼臉。“那是卡的事,不是我的。”
“或許也不是卡的。假如他在卡之上呢?”
沃特退縮了,像被打中一樣。我褻瀆神明瞭,卡拉漢心想。對付這個傢伙,我有個了不起的主意。
“沒人在卡之上,錯誤的傳教士,”黑衣人衝他吐了一口。“塔樓最頂上的房間是空的。我知道的。”
儘管卡拉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