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根。

“最後兩根了。”覃鈺全遞給戲芝蘭,當飯後甜點了,“省點兒吃,等過幾天我找點兒材料,再做給你。”

“好噯!”戲芝蘭興致勃勃地掀開開一個荷葉,把棒糖丟入小嘴,開心地吃了起來。

“喏,這個給你吧。”戲芝蘭把剩下那個,反手要遞給覃鈺。

“不用了,你留著慢慢吃吧。”

“反正你過幾天還要給我做多多的,留著幹嘛,都吃了唄!”戲芝蘭把棒棒糖硬塞到覃鈺手裡。

覃鈺搖頭,這丫頭,還真賴上自己了!

心裡不覺也是開心,和戲芝蘭在一起,似乎從來不會煩惱什麼的,對他這面似正太,心如蜀黍的少年來說,實在是很舒服的一件事。

“這根棒糖,可以送給我吃麼?”忽然,東首靠門的座位上,一個濃眉大眼,高鼻闊口的大漢轉過臉來。顧盼之間,威勢儼然。

戲芝蘭看他一眼,嗔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就剩一根了。再說,我們又不認識你。”

“你當然不認識我。”那大漢瞧了他一眼,然後看向覃鈺,“小兄弟你呢,你認識我麼?”

覃鈺瞥了他一眼,心裡打了幾個轉,忽然冷笑一聲:“大爺你生得這麼威武,我要見過,肯定會記得的。”站起身,對戲芝蘭說道,“小蘭,咱們該走了。”

戲芝蘭應了一聲,起身跟著他往外走。

那大漢對面坐著一條略矮的壯漢,聽覃鈺說話甚不禮貌,兩眼一瞪就要站起來。

大漢瞪了他一眼,把他又給瞪回座位上。

覃鈺走到門口,想了想,隨手把棒棒糖丟到大漢的桌上,說道:“看你可憐,小爺就送你一根,慢慢吃吧。”

那壯漢實在忍耐不住了,大吼一聲站起來:“好大膽,居然敢對……我主人無禮!”隔著桌子,一爪就抓了過來。

他抓的是覃鈺的肩膀。覃鈺腳跟一歪,只是略一側身,就輕易地閃開他這麼一爪。

大漢看得清楚,訝道:“順流步……你都練會了?”

覃鈺也不理他,徑自出店門而去。

戲芝蘭看出覃鈺和這大漢之間似乎有些什麼關聯,偷偷瞧了瞧大漢,又盯了那矮個壯漢一眼,才出門而去。

那壯漢被戲芝蘭看得渾身一冷,等他們都出門而去,才回過神來,問道:“精……主人,就這麼讓他走了?”

大漢向他擺擺手,眼光在桌上掃了一眼,伸手揀起那根棒棒糖,微微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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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伸手揀起那張推薦小票,微微嘆了口氣,今天來報銷的兄弟不太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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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天大地大,拳頭最大(第三更)

“鈺哥哥,到底出了什麼事?”從小飯館出來,繼續向南走了一陣,漸漸來到一處荒林旁邊,戲芝蘭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你先別問了。”覃鈺沒好氣地回答道,眼神忽然一動,“小心,有高手靠近。”

反手從背後抽出兩根黑色短棍,很快接駁嵌好,然後,取出槍頭,穩固在棍頭之上。

現在少了一截,也沒有備用的黑棍,一條九尺長槍變成了八尺不到的齊眉槍,暫時也就是將就了。

戲芝蘭當即站住。

他們的身前和左右兩側,三群白衣人分別走近,顯然都是邊遠地區的來客。

中間那群人最多,大約有十來人,為首一個國字臉男子,氣度頗威嚴。左邊是三個騎馬的女人,右邊,則是唐楠竹和僅剩的那個木棍隨從。

“又是武陵蠻,哪一溪的?”覃鈺暗暗思襯,店子裡坐的,顯然是自己從未見過的大舅覃三轉,出於某種理由,他暫時不能認他,否則某種心氣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