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也許反而會對他生疑了。

覃鈺很有把握,就算自己如此無禮,大舅也是不會雷霆震怒的。

但是對面的這群蠻子,可就不好說了,尤其,他看到微笑的唐楠竹的時候。

唐楠竹居然放棄了上神農頂的機會,情況恐怕有變。

對面一群人,唐楠竹等三人氣血強盛如火,明顯高於儕輩,自然是首領一級。其餘手下雖然參差不齊,卻也沒有很差的庸手,至少應該也有明境修為,不然,就不應該帶到神農唱賣會來丟人。

目光一掃,忽然認出,左邊三個女人之中,為首那個青衣少女,居然是在神木鎮上曾有一面之緣的曾茵茵。

眉目如畫的曾茵茵衝他微微一笑,隨手勒了勒馬韁繩,卻沒有說話。

國字臉的盛昌略略瞥了一眼左邊不遠處的唐楠竹,唐楠竹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前面這位小兄弟,你可是覃鈺?”盛昌說話時目光很專注,微微帶著幾分壓迫之感。

“我就是了,你找我?”覃鈺聳聳肩膀,這不是廢話麼,專門堵在這兒等我。另外那倆也都打過照面。

盛昌道:“覃鈺兄弟,我奉大人之命,前來相請,她老人家一直很想念你,希望你能跟我回到家鄉,見見她。”

戲芝蘭莫名其妙,想道:“鈺哥哥除了舅舅覃三轉,應該沒有其他很近親人了吧?”

覃鈺卻似早有所料,渾沒將盛昌的威壓當一回事,只是淡淡拱了拱手。

“多謝盛先生美意!家園,我自然會回去;親人長輩,我自然要拜見。不過,我眼下尚有些雜務,處理之後,自會擇時返回探望。”

盛昌眉頭一皺:“覃兄弟,何不這就跟我回去呢?大人思念兄弟你很久了。”

覃鈺眉頭一軒:“盛先生何必如此為難於我?”

盛昌乾笑兩聲:“沒辦法,老大人就是這個急脾氣,盛某也執拗不得,兄弟你諒解一二。”

覃鈺哈哈大笑,側頭對戲芝蘭說道:“我師父曾經說過:天大地大,拳頭最大;你行我行,有刀就行。這句話,其實很適合現在這個場面,小蘭你說是不是?”

戲芝蘭冷冷道:“說來說去,就是要打唄!你們是要一起上,還是找個厲害的出來對戰?”

盛昌臉色一沉,便要發作,想了想,又強行忍住怒氣,向左右看過去。

曾茵茵盯著戲芝蘭俏美的小臉,目光清涼。唐楠竹卻走上兩步,向覃鈺道:“覃兄弟,何必傷了兄弟間的和氣?”

覃鈺道:“唐兄,你說笑了!我和同伴吃飽喝足,飯後散步消食。是你們諸溪的渠帥族老,跑來堵我,到底是誰想傷和氣?”

他銳利的目光,在三群人之間掃蕩過去,冷哼兩聲。

“哼哼!我覃鈺,不想和任何朋友傷和氣,可是,卻也不怕和任何人傷了和氣!”

“說得好!不愧是我覃家的男人!”身後傳來一聲豪爽的喝彩。

盛昌臉色更差,說道:“覃精夫,你來的正好,老大人要見覃鈺兄弟,你勸勸他吧。”

覃鈺身後轉出兩個人,正是那店中的兩個男子。

武溪的大首領覃三轉以及他的心腹手下,小帥覃熊。

“我勸他什麼?小鈺說的沒錯,他的親人,他想什麼時候回去拜見,那是他的私事,關你辰溪何事?就算你家的盛大,諒他也不敢來逼迫老子的外甥,何況是你?”覃三轉心裡有火,嘴上毫不客氣。

盛昌怒火蒸騰,雙拳緊握,便要下令動手。

他平日並不是魯莽的性子,不然也不會被派來協助鄧千萬夫婦。但覃三轉言語中辱及辰溪精夫盛大,這卻是他不能容忍的底線。

覃鈺心頭卻是一陣感動,這個便宜大舅舅,對自己真是真心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