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葉千帆是受這種潛意識的影響。

所以,他在幾番考慮,幾番分析之後,才斷然決定先禮後兵,先弄清楚這個號稱賽諸葛的諸葛路安,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現在,就在這個又黑又小的密室中,對坐了天下知名,威靈顯赫的大人物。

一個是當朝炙手可熱,權重一時的諸葛路安。一個是江湖人說神秘莫測,見首不見尾的葉千帆。另外,還有奇葩之人“穩如狗”司馬伕子。

諸葛路安先開口一笑:

“葉老弟,真是人生如斯,太玄妙了,想不到聞名已久的人,竟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於這種地方,真是太有意思了!”

“彼此,彼此!”

葉千帆凝容道:

“古話有言:方物皆一數也,冥冥之中自有定數,這裡乃是忠義廟下,比在任何地方照面更有意思。”

“不錯,不錯!”諸葛路安連連點頭道:

“桀犬吠堯,各為其主,忠義廟關夫子效忠教義,足垂千秋!我輩都不俗,我願聞老弟有何垂教?”

葉千帆激聲道:

“傀儡之朝,辱我大夏,請教洪先生是皇親亦或是流人之戚?”

諸葛路安笑了,擺手道:

“老弟,鄙人書生一介,只能算是半個江湖人,老弟何俗俗計較於這些?”

“好說!風聞,閣下得到大格格的青睞,其源有自,閣下遂平步青雲,而欲以天下武林兩道為烹狗,作為閣下進身自榮之計,然乎?否乎?”

諸葛路安先目掃左右威嚴地:

“你們不可無禮!”

因為,他手下高手,一聽到葉千帆出言不遜,都變色慾撲。

諸葛路安莊容道:

“道聽途說,老弟也據為信史?”

葉千帆震聲道:

“閣下,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大奸大憨,難逃天下耳目,不容絲毫諱飾!”

“老弟!這就是你所知的事實真相麼?”

葉千帆凝容道:

“如所我聞,乃天下盡知之事。閣下亦有狡辯乎?”

諸葛路安手下又驀然色變。

諸葛路安卻豁然一笑:

“老弟年紀尚輕,人生閱歷未足!”

葉千帆冷然道:

“宣父猶能畏後生,大夫未可欺年少!閣下理屈則氣不壯,只能支吾而已。”

諸葛路安微微一笑:

“老弟,我們不談這個。”諸葛路安微笑如故,繼續道:“每個人都有兩副面目,老弟可知?”

葉千帆心中一動,激聲道:

“不誠無物,誠信者言行如一,只有作為者乃不止有二副面目而已。”

“老弟,今日以不談公為佳,我久慕老弟之名,彼此以私誼歡敘如何?”

葉千帆凝聲道:

“先公後私,以你我立場,是有公無私!”

“那末,老弟意欲如何?”

“葉某隻問,閣下是否知罪?”

“老弟,這很難說。”

“天下只有是與非二者,是就是,非就非,君子之過,如日月之蝕,過則勿憚改,閣下以才智,聞名天下,當知正反,忠奸與榮辱之分何在?”

“老弟,只怕此時,此地,我們彼此要話不投機了。”

葉千帆豁然而笑:

“圖窮匕見,是要在手下一見高低了?我葉某亦是來者不懼!自當奉陪到底!”

“老弟,何苦傷了和氣?初次相會,不能留一步餘地麼?”

“敵我分明,葉某人是來提醒你,希望你懸崖勒馬,迷途知返。”

“老弟,本朝大共榮國,秉天承運,禮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