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士,以老弟的驚人才能,必識時務,本朝決不虧待老弟!”

葉千帆心火大熾,但仍靜靜聽他說完,才朗聲一笑:

“誘餌可釣天下之梟雄,而不能囊括天下之俊傑!諸葛路安,葉某太把你看重了,遼東之恥,金陵三屠,你也是大夏男兒,不思爾祖爾父之仇,反而迷戀世欲虛華,認賊作父,仰何可恥?還想以大夏男兒的血,染紅你的頂戴?來!我們該劃下道了!”

他從容起立,雙目卻威稜凌厲,有懾人之功。由他身上迸發的無形殺氣,澎湃洶湧,頓時使全場的高手都為之震撼。

以一對十五,這是懸殊之勢。

諸葛路安手下左右,都已蓄勢以待。

如果不是諸葛路安未作表示,他們早已出手。現在,葉千帆已經主動挑明瞭,他們都迫不及待地等待諸葛路安一聲令下。

諸葛路安幽幽地一聲長嘆:

“葉老弟,人生知已難得!須知一成敵對,就難收拾,請老弟三思,我誠懇地希望老弟適可而止,只要老弟不為已甚,我諸葛某人當通令所屬,不得與老弟為敵!”

葉千帆豁然一笑:

“我們已沒有再多說一句的必要,諸葛路安,你確實是一個有兩副面目的人,動手不留情,你也不必再作婦人狀了!”

諸葛路安吸了一口氣:

“老弟,就在這兒?”

葉千帆笑道:

“這裡最恰當!相信武學之高下,芥子須彌,蹄涔滄海,不限於地勢暗窄。”

他一頓,威嚴道:

“你們人多,不便施展,出去也好!”

諸葛路安神色連變了幾次,眉梢跳動著,還是笑道:“老弟,多承你看得起!諸葛某人雖浪得虛名,也不致下作到以多欺少,老弟豪氣萬丈,吾就與老弟印證一下,希望點到為止,三招為度如何?”

葉千帆厲烈帶著嘲諷道:

“諸葛路安!一成敵對,何須稱兄道弟,現在是敵非友,彼此盡一身所學施展,終必有一個倒下為止!你們,儘管放馬過來便是!”

諸葛路安嘴角抽搐了一下,面上有一絲難以被人察覺的痛苦,一閃而沒。

他手下在葉千帆的一再咄咄逼人之下,已經憋不住了,四大護衛為首之人怒笑起來:

“小輩欺人太甚!屬下不才,請命擒此小輩!”

另一個護衛也厲聲道:

“割雞焉用牛刀?屬下不甘受痛,請命與這小子一戰!”

葉千帆厭煩道:

“我葉千帆!最討厭口頭上胡充好漢的人,諸葛路安,你的手下盡這類膿包麼?不是我看不起們,為了省點時間,一起上吧!”

一聲斷喝:

“小狗接招!”

是為首護衛閃電出掌,向葉千帆猝然暴襲!

葉千帆啞然一笑。

他腳下微滑半步,中指一突,拋梭似的連吐三指!

悶哼過處!

為首護衛抱腕疾退!

但已退出七步,就猛叫一聲,吐血如箭,人也萎頓下去。

“哦豁?咦?”

是“穩如狗”司馬伕子開了口:

“是少林一指禪!這是昔年淨空大師的絕學心法!你是他老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