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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杜遙夜驚訝的瞠大眼,不太敢相信她的說詞。
對於一個將劍視同手足的收藏者而言,拿走他一把劍等於要他斷手或則足,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人都給了她還在乎一把劍嗎?你這公主再不出面恐就後悔莫及,沒了夫婿事
小,要是他起了異心不再力挺你的皇上哥哥……'季寧兒陰陰地發出低嘲笑聲。
說穿了她只是一顆受牽制的棋子,她一點也下放在心上,必要時她會如法炮製在她飯菜里加料,讓她和年老色衰的衛夫人一樣消失。
杜遙夜哎呀的驚呼一聲,“你沒提起我倒忘了這件事,皇上哥哥有口信要交代。”
瞧她這急性,真是好日子過多了,人跟著把胡塗。
“對呀!別把自己的身份給遺忘,快去爭取堡主對你的注意,不要平白便宜別的女人。”先攘外,再治內,讓她去做替死鬼。
為了汝娃一事,季寧兒表面上未受責罰,拓拔剛只是口頭上要她閉戶簡出,少在堡內走動,沒有連坐罪地任由她無法無天。
可是她清楚得很這是變相的幽禁,即使她仍有行動的自由,但是暗地裡有多雙眼睛在一旁窺伺,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好立即回報。
她不是傻子,豈會看不出這點小把戲,目前她只能安份守己的等待時機,靜觀其變的慫恿別人去試探一、二,她才好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該出手。
呿!她倒挺熱心的。“你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義母大人。”
“你……”好,山不轉路轉,有一天落在她手中,她非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公主別盡跟我計較,真正讓你感到麻煩的還在後頭。”
她會讓她笑不出來,泣不成聲地悔不當初。
“我的事我自有主張,你可以退下了。”一看她那張虛偽的嘴臉,她的好心情全被破壞了。
“你……”竟敢以嫌惡的神情命令她!
“怎麼,要我命人用八人大轎抬你不成?”她還沒那麼大的面子。
季寧兒忍著氣呵呵一笑,“好、好,我這就走,等你哭得淚眼汪汪時別來找我訴苦,我絕對不會同情你。”
一說完,她甩著手,恨得牙癢癢的離開,末行君臣之禮。
拓拔剛的心思全繞著一名女子轉,以一個正在裁製嫁衣好趕在來年春天出閣的新嫁娘而言,理應愁鎖雙眉、鬱鬱不樂,或是憤慨難當,急於剷除對己不利的人事物。
以一般情形來看大抵如此,鮮有例外,很少有妻子能忍受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身上,妒意會使人失去理智。
但是杜遙夜卻表現得事不關己,好像他的心在誰那裡都無所謂,只要留給她不受打擾的空間即可,一切的風雨她都不在意。
可是有一件事她卻不能不在乎,那就是生性忠厚仁慈,恭儉守成的昭簡皇帝安危。
聽說皇叔之子李敬穆有意以皇上無嗣為名,聯合朝中大臣和宗室皇親廢帝,意圖將其幽禁好逼使退位,自立為王。
她不戀眷西夏公主的封號,更不怕賊黨日後的清算,只怕皇上哥哥的壯志不得伸,導致黎民蒼生禍起兵革,無所歸依,為奸人所害。
“咦,公主,你看,有婢女與僕人偷情哪!”真是羞人呀!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苟且之事。
不遠處有位婢女與下人打扮的男女狀似親暱的拉扯,以他們所在的位置看去像在行不苟之事,實在難登大雅之堂。
若是杜遙夜再上前幾步一聽,肯定會莞爾一笑地輕啐婢女大驚小怪,錯把兄妹間的口角當是偷情的男女。
“別亂瞧,要有皇家紀律,別給皇上哥哥丟臉。”她只是瞄了一眼,不以為意的走開。
“是,公主。”
但在樹叢後的人兒猶不知情剛有人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