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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簡單報告了兩句。黎遙能看見夏侯南的眉挑了挑,隨即……夏侯南露出了一絲微笑。
“很好,如今一切都被證實,是時候該清理乾淨了。朝中積壓了不少事情,陛下已經來旨催了好幾次了。”夏侯南緩緩站起身子,瞥了黎遙一眼,又抬頭看了看天空中密佈的烏雲,勾唇道,“這場大雨,也許會來得很及時。”
而另一方面,李笑妹踢了被子,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大噴嚏,一下子清醒過來。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了身子,一下子看到窗外陰沉的天色。她穿好衣服,隨意從架上拿了一件披風,推開門向外走去。
剛走到內院,她便看見陸路房間的木窗是開啟的,而陸路則意外地沒有出門,一隻手託著下巴坐在床邊,另一隻手抬著一串黃銅鑰匙,似乎在盯著那鑰匙發呆。
見他盯著那鑰匙,看起來很專心的樣子,她想起了上次偷嚇他沒有成功的事情,決定再次挑戰。她躡手躡腳地移到了木窗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抬起手準備大喝一聲時,窗內傳來陸路閒閒的聲音,“小姐,這把戲你玩了十多年了,還不累麼?”
她沮喪地放下手,走到木窗前,對著木窗內的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道:“只要一天沒嚇到你,我一天都不會覺得累。”頓了頓,她疑惑地趴在窗臺前,說道,“你怎麼總是能猜到是我?我覺得每次腳步都很輕啊。”
陸路抿唇一笑,說道:“你的腳步聲,在下聽了十八年,怎麼會分辨不出來。”
她愣了片刻,隨後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撓了撓頭,沮喪地說道:“那我這輩子也別指望嚇到你了。”
“如果只是想看我受到驚嚇的表情,小姐大可以每天出門去鋪子報道。”陸路扶了扶眼鏡,滿意地看了看她垂頭喪氣的表情,將那串黃銅鑰匙放到了她的手中,“這個給你。”
她看著鑰匙上那小小的羽毛標記,不由得怔了怔,“陸路,你不是說待到我出嫁時才會給我鑰匙麼?”
“現在給也一樣。”他的手微微使力,將她的手合攏後淡淡道,“把它好好帶在身邊。”他說完後,在她愣神的當口,緩步走到了門外,低頭看著她笑道,“先去用早膳吧。”
“好。”她遲疑了片刻,順從地將鑰匙收進了袖中,左右看了看,疑惑道,“月香呢?”
“她大抵是出門買菜了吧。”陸路隨口說了一句,向前走了幾步後,見她沒動,又習慣性地招了招手說道,“小姐,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連吃飯也不積極了?”
“誰說的。”她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他們拐了彎,她跟在他的身後,剛走到大廳門口,陸路的腳步便頓了頓,她一個沒留神,差點栽向他的後背。他轉身,扶住了她的身子,用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道:“小姐,你以後還是應該看看路,如果老這麼冒冒失失撞人,你還能嫁的出去麼?”
“那是因為跟在陸路身後,就算我不看路,陸路你也會帶著我前行的。”她摸了摸鼻子,理所當然地笑道。
“真不知道讓你習慣我的存在,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搖了搖頭。
“難道不是好事?”她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陸路扶了扶眼鏡,眼神凝在她身後的大門處,重新低頭看著她笑道:“是好事。”
她正在震驚今天的陸路為什麼會如此直白時,一個低沉的男聲自大門處傳來:“我來這裡是好事?十多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會說話。”
她詫異地轉過頭。不知何時,夏侯南站在了大門口,黎遙握著劍站在他身側,臉色平漠。
“十多年不見,宰相大人依然能一眼認得在下,倒是讓在下受寵若驚了。”陸路緩緩繞到了她的前面,看著夏侯南笑道。
李笑妹驀地睜大了眼。她的管家……為什麼會認識當朝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