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仰慕他而不得的丫環。

“是不是宮裡有什麼事?”落月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輕聲問道,她不敢太大聲,生怕自己的聲音不小心洩露出自己的情緒。

“宮主欲在少主十八歲生辰之時,傳位於少主。”

碎玉靜靜的看著晨殤收拾著東西,落月將玉琴放進了晨殤做的琴盒裡,動作小心,對於晨殤的心意,她一向格外珍重。

沒想到這麼快又要面臨分別,他的心裡有些牽掛和不捨。

自從在杏花樓遇到這兩個人的時候,他的視線便不由自主的跟著他們移動。

落月明明年齡尚小,卻偏偏隨時都是一副沉穩冷練的樣子,而晨殤的性子卻是與外表十分不符的大大咧咧和淳厚,無聖宮的庇護讓他們不黯世事,卻偏偏要揹負一些不為外人道的沉重。

有些心疼。

似乎他倆是他的手足一般。

“落月,回宮之後倘若無事也可下山走走,陋居一直都是你們在山下的家。”碎玉微笑著看她。

落月將琴盒抱在懷裡,口氣淡然:“恐怕永遠不下山的好。”見碎玉有些驚訝的表情,她解釋道,“我一旦當上了無聖宮宮主,除非退位和邪魔出世,否則永遠不能踏出山下一步。”

“我可以來看你!”晨殤抱著白白咧著嘴笑,“碎玉,我想你的時候就會下山來看你!”

“好。”碎玉含笑點頭。

落月不會掠影,但可以御劍,只是她的身份,沒有必要如此費神。

夜白抱著她,優美的下頜微微仰起,烏黑的髮絲在空中飛揚起來,散亂得像自由不羈的海藻,盡情飛舞。

沒有華麗的鋪排,沒有嫋娥的宮女護送,只有他與晨殤,在空氣裡劃出一道長長的疏影,一紅一青一白,像天邊炫麗滑過的彩虹。

若是能這樣直到永遠,沒有盡頭,那該有多好,落月緊緊的攥住他的衣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

最後的機會

落月靜靜的站在銅鏡面前,純白的袍曳長垂及地,她目光沉穩如水,清麗的容顏上了淡淡的妝,長長的頭髮挽起一束,剩下的垂落下來,交疊在炫白的衣色上,濃郁沉幽的黑。

伏珠從首飾盒裡拿出根髮簪,被落月擋開,她垂下眼簾,從盒中取出那支白玉簪,簪尾晶瑩的晶石在燈光下反射出溫瑩的光澤。

插在髮髻上,將素淨的黑上點輟上燦如星子的光華。

“少主,過了明天,你就是無聖宮的宮主了。”伏珠梳理著她光滑如絲緞般的頭髮,輕聲說道。

落月沒有說話,打量著鏡中的自己,眉如遠黛眼如春水,她終於長大了,可是,她仍未得到夜白。

那個永遠都捉摸不透的男子,明天將成為她的祭司,一生一世長伴左右,可是他的心,卻似遊離在外永無歸期。

銀勾靜靜的別在腰間,劍柄上秀麗繁華的花紋,泛著若有似無的銀。

夜白現在在幹什麼。

“我想出去走走。”說著她便緩緩走出了宮門。

伏珠在她身後嘆了一口氣,少主的心思,是越來越難以揣摸了。

連晨殤大人也似乎轉了性,不再天天往這邊跑,而是天天呆在藏書閣。

清千給晨殤添了一次茶水,起身欲走的時候被晨殤叫住了。

“不用再添水了。”晨殤笑得很溫和,“你就在外面守著罷,我要練習一會術法。”

清千驚訝的看了他一眼,垂首稱是退了出去。

她在這守藏書閣已經幾十年了,以前是夜白大人天天來此看書,而現在似乎掉了個個兒,晨殤天天都藏書閣裡練術,而夜白大人已經很長時間不見人影了。

宮裡的主子性格越來越奇怪了。

晨殤翻開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