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錦繡把手收了回去,跟白柯說:“你路上小心,護送你的人會好好照顧你的。”

白柯說:“你要把我父王……”

“白承澤不是你的父親,”安錦繡打斷了白柯的話道。

白柯瞪視著安錦繡。

“你再生氣,再難過,他也不是你的父親,”安錦繡說:“平安,白承澤若是對你好,那我不會讓你離開他。”

白柯驚詫道:“你說什麼?”

“養恩大過生恩,”安錦繡道:“若白承澤真心待你,那你就是幫著他與我和將軍為敵,我不會怪你,畢竟人不能不知恩圖報。只是平安,白承澤不是真心待你的。”

白柯冷道:“這是我自己的事。”

“是啊,”安錦繡苦笑道:“這隻能是你自己的事,旁人,就是我與將軍也幫不了你什麼。”

“我不用你們幫!”白柯突然就又惱了,跟安錦繡喊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我也說了,我幫不了你,”安錦繡說:“我現在只能護你周全。”

“我不用!”

“這個由不得你。”

“你,”白柯在與安錦繡的對視中敗下了陣來,看向了前方的花臺,說:“你放我走。”

“現在不可以,”安錦繡把蓋在白柯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輕聲道:“路上保重。”

白柯還要說話的時候,安錦繡已經轉身往小花廳走了。

暗衛們進來,兩個暗衛抬起躺椅,另幾個暗衛護在左右,帶著白柯往外走。

袁義站在院門外,看著白柯低聲道:“小王爺,不知者不罪,可你現在不能再害他們了。”

白柯沒看袁義。

“走吧,”袁義給暗衛們讓開了路。

暗衛們把白柯從宮裡一扇不大起眼的小門裡抬出,將白柯送上了等在門外的馬車上。

馬車在京都城的大街上疾行。

白柯睡在車上,閉著眼睛,卻睡不著,車外街上的聲音,沒有一點間斷地傳入白柯的耳中,讓小孩焦躁不安。

不知道走了多久,白柯覺得自己應該出城了,馬車突然就停了下來,他聽見一個暗衛在車外喊了一聲:“王爺。”

“本王以前在父皇身邊見過你們,你們是宮裡的人,”白承澤的聲音隨即從車外傳進了白柯的耳中,“車中何人?”

白柯的呼吸一滯,連心跳都似乎停了一下。

幾個暗衛當然不能跟白承澤說,這車中躺著的是白柯。攔在白承澤身前的兩個暗衛,互看了一眼後,站在白承澤左手邊的暗衛跟白承澤說:“奴才們是奉太后娘娘懿旨出宮,還請王爺讓開道路。”

“車中何人?”白承澤還是問暗衛這句話。

暗衛也還是那句話,“王爺,奴才等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出宮辦差。”

“來人,”白承澤命左右道:“把車門給本王開啟。”

幾個暗衛看白承澤的人要上前,都是第一時間把手按在了自己的腰間,準備隨時亮兵器。

白柯聽著車外的動靜,躺著一動不動。

就在兩方準備動手的時候,從馬車的後方一隊人馬跑上前來,上官勇坐在馬上,看了白承澤一眼後,下了馬。

白承澤的人看見上官勇後,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暗衛們馬上就鬆了一口氣。

“下官見過王爺,”上官勇下了馬後,給白承澤行了一禮。

白承澤說:“這麼巧?”

上官勇說:“王爺這是在幹什麼?”

一個暗衛說:“衛國公爺,王爺方才要搜車。”

“宮裡的馬車,王爺為何要搜?”上官勇問白承澤道。

白承澤說:“理由,衛國公你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