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勇扭頭看了看韓約,說:“我這裡還有些事要做,你先回宮稟報太后娘娘,木方藝及其子侄已死的事吧。”

韓約點了點頭,帶著大內侍衛們也走了。

白承澤和韓約都走了後,有將官上前來,站在上官勇的身後問道:“大哥,這些降將和兵卒怎麼辦?”

上官勇轉身,發現跟他說話的這人是曲遊。

曲遊盔甲上這會兒也看不到血了,全身**的,只是剛殺過人,身上還帶著的一股煞氣。

上官勇說:“死多少?”

曲遊說:“死傷了不到一百人。”

“我問的是木方藝的人。”

曲遊四下裡看了看,營地裡屍體到處都是,一下子想數清不大可能。

“去清點人數,”上官勇道:“投降的先看起來,不要為難他們。”

曲遊領了命,帶著人忙活去了。

兩個兵卒把木方藝的屍體拖了來,放在了上官勇的跟前。

一箇中軍官問上官勇道:“國公爺,這屍體要怎麼辦?”

上官睿這時騎馬跑進了玄武大營裡,跑到上官勇跟前下了馬,看見地上的木方藝屍體後,愣在了當場。

上官勇看一眼自己的弟弟,說:“你怎麼來了?”

上官睿說:“你沒跟他解釋一下?”

“說了,”上官勇道:“他不相信。”

上官睿罵了一句粗話。

“他死的冤,”上官勇低聲說了一句。

上官睿往上官勇的跟前走近了一些,說:“現在沒時間證明給他看了。”

“他跟錯了人,”上官勇道:“我也有錯,之前一直想除掉他。”

上官睿盯著木方藝的屍體看了一會兒,然後道:“木氏子弟都死了?”

“不知道還有沒有活的,”上官勇又往軍營裡看。

衛**們現在開始把玄武大營的兵將們,往一塊兒押,因為上官勇說了不要為難這些人,所以整個軍營裡這會兒聽不到高聲斥罵聲。

“跟我進宮,”上官勇跟上官睿道。

上官睿跟著上官勇騎馬往轅門外走,小聲問上官勇:“到底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上官勇說:“白承澤也許是瘋了,誰能知道一個瘋子在想什麼?”

白承澤騎馬走在回賢王府的路上,這會兒整個京都城都很安靜,也不知道是因為大雨,還是玄武大營的這場廝殺,把已經神經脆弱的京城人給嚇回了家中。

白承澤回到了王府後,還是馬往前走。

侍衛們先是跟在白承澤的身後,然後發覺不對,一個侍衛喊了白承澤一聲:“王爺?”

白承澤聽見人喊,停馬回頭,說:“何事?”

開口喊白承澤的這個侍衛指了指身後的王府大門,小心翼翼地跟白承澤說:“王爺,王府到了。”

白承澤看著自己的王府,說了一句:“原來到了。”

侍衛們面面相覷,不明白自家主子這是怎麼了。

白登這時從王府裡跑了出來,沒打傘,跑到白承澤的馬前時,整個人就是一隻落湯雞。

白承澤突然就甩蹬下馬,把身上穿著的蓑衣脫下往地上一扔。

白登也是愣怔著看白承澤,然後反應過來,衝府裡道:“來人送傘啊!”

白承澤沒理會白登,淋著雨從白登的身前走過。

白登視意一個侍衛撿起地上的蓑衣,他自己緊跟在了白承澤的身後,跟白承澤小聲道:“王爺,逸郡王爺離京了。”

白承澤嗯了一聲,說:“有人盯他嗎?”

白登說:“奴才跟逸郡王爺是前後隔著很遠走的,應該有人盯著奴才,奴才想逸郡王爺應該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