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麼好心想幫忙?”

頓了一下,卓惜還是選擇直接說:“你似乎並不是一個很熱心的人,我倆也談不上交情?”

蕭笑溪:“本來我以為我是因為遇到好事興奮過頭才如此主動,後來我又覺得我可能是被某種力量給引導了思維,但現在我猜,你遭遇的事情說不定與我最關心的那件有關係。正因為有關係,某種力量才指點陷入困局的我靠近你。”

卓惜:“……什麼?”

蕭笑溪:“我能理解你覺得我現在說的話莫名其妙,但請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讓你哭泣之事,與電梯有關嗎?”

不必聽卓惜的口頭回答,光是看她的表情蕭笑溪就知道事情與電梯無關。至少卓惜認為無關。

蕭笑溪:這破任務還能不能行了?什麼時候才能符合本次情緒場名字地讓我“驚魂”一下?

不知從蕭笑溪的表情中看出了什麼,卓惜的肢體動作突然放鬆了不少。

接著卓惜解釋道:“我哭只是因為工作不順。入職以來,所有工作我都做得磕磕絆絆。我幾乎天天都會聽見領導以及老員工對我沒把工作做好的指責,以及或假裝或真誠的惋惜,讓我覺得自己很糟糕。”

蕭笑溪:“其實我也經常聽見同類話語,但因為我沒打算在這公司久待,所以不在乎。”

卓惜:“實際上我也不是執著於非要待在這個公司裡,我並不是找不到其他工作,可在沮喪時我會覺得,即使我換一份工作,我也很可能會把它做砸。我感到,錯的不是工作,是我。”

卓惜的聲音越來越輕,直至說出一句不知道算疑問還是嘆息的話:“死了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輕鬆自在?”

蕭笑溪抓住卓惜的雙手,用力握緊,然後在卓惜吃驚的注視中,極為真誠地回答:“曾經我也這麼想過,還實踐過,但現在的我可以向你保證,死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蕭笑溪:“怕當社畜的人,死了也依然是苦哈哈的社畜。無論你怕什麼,你都得戰勝它,或者徹底逃開它,而不是讓它一直欺壓你。”

卓惜:“……”

卓惜不適地想要掙脫蕭笑溪的手,但視線突然凝固在了蕭笑溪的手腕上。

那裡有一個挺意識流的紋身。

就是看不太出來紋的究竟是個什麼圖案的那種意識流。

仿若信筆塗鴉,或者中二期漫無目的的發洩。但現在這個近距離下,卓惜突然發現那紋身中看似胡亂拼湊的線條們可能全是為了掩蓋一條疤痕。

一條劃過腕動脈的長長疤痕。

蕭笑溪注意到卓惜的視線,鬆開手,笑道:“我說了,我實踐過。真的,沒騙你。”

卓惜:“……嗯。”她對蕭笑溪的接受度瞬間高漲了很多。

蕭笑溪:“不過你放心,那次實踐並沒有導致我的死亡。”

卓惜剛剛升起的“這是自己人”感覺立馬淡化了一個量級,因為卓惜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會開這麼瘋瘋癲癲的玩笑。

卓惜:你現在活生生地坐在我面前,我當然知道你那次實踐沒成功。

沒死在那一次、但確實已死、死後還要被安排進活人堆裡繼續工作的蕭笑溪又笑了笑,說:“你真的沒有需要我幫忙做的事情嗎?這可能是你這輩子唯一一次找我幫忙的機會喲。”

蕭笑溪:“我明天就交辭職信了。以我現在實習期的身份,辭職交上去後肯定批得很快,說不定我明天下午就帶著東西離開公司了,然後我與你就是永別——我倆好像沒有交換私人通訊方式?”

卓惜:“不會再見面了啊……那提前祝你未來事業輝煌?”

蕭笑溪:“真矜持。好吧,你可以再考慮一晚上,明早還能改主意給我找點事做——當然,如果事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