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雜,我是不會答應的。”

卓惜:“侯卞也是明天早上辭職嗎?你們走時會帶走小絨毛嗎?”

蕭笑溪:“你能看出來我與他倆關係好?”

卓惜:“你們沒掩飾過。這公司裡幾乎人人都在偽裝, 連新來的貓狗都知道對誰得諂媚、對誰可以欺壓,唯獨你們三個,自成一個體系。”

蕭笑溪假笑:“哎喲, 這誇的, 讓我怪不好意思的。”

卓惜神色認真:“‘特立獨行’很多時候並不是誇獎,也不是好事。”

蕭笑溪收住略浮誇的表情,也正經道:“其實吧,當代社會, 只要沒犯法、只要錢夠用,很多事情都不算事情。人際、他人對我的情緒, 我可以關注, 但並不值得我過多關注。”

卓惜露出一個面具似的微笑, 剛剛一度鮮活過的表情似乎再次被埋葬了起來。

蕭笑溪回到自己的宿舍, 決定今晚不把自己關機了——按活人的說法就是不睡覺了——以免明天一睜開眼便發現大好的辭職道路被堵死。

蕭笑溪:卓惜要是今晚鬧自殺,我這個才與她聊了好一會兒的鄰居便是頭號嫌疑人啊。那樣我提辭職等於準備畏罪潛逃。她可千萬別坑我。所以我究竟為什麼要突發奇想跑去與她聊天呢?應該真是情緒場在謀害我吧?

蕭笑溪拿起手機發資訊給侯卞:“今晚打起精神來, 不要忽視任何可能的異常。尤其是刑事案件類的。”

侯卞不問蕭笑溪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只問:“要去辦公樓蹲守嗎?”

蕭笑溪:這倒也是個主意。趁著卓惜還沒自殺, 我趕緊給自己製造出不在場證明。

於是蕭笑溪與侯卞一起到了辦公樓,然後召喚小絨毛進入保安值班室,對值班保安說:“我們來給小絨毛慶祝它出生滿四個月啦。”

保安茫然:四個月是什麼大日子嗎?

雖然覺得這個理由很扯淡, 但今天值夜班的是那個晚上一個人待著會有點害怕的保安, 他已經在最近一段時間的夜班中與小絨毛建立起了單向的陪伴交情,所以既然這兩人是日曜員工、與小絨毛也很熟、還給他增加了兩份人氣,且承諾了今晚要麼待在值班室內、要麼就離開辦公樓、不會靠近任何一間辦公室進行可疑活動, 於是保安便沒有趕他們。

保安:“醜話說在前面, 如果之後有人問我你倆今晚的行蹤,我是不會替你倆保密的。領導層要是因此對你倆產生懷疑, 我不負責任。”

蕭笑溪:“隨便他們懷疑,我們明天就離開日曜了。”

保安:“明天離開?那你倆今晚跑來豈不是更可疑了?你倆可別害我丟了工作。”

蕭笑溪:“放心,我就是因為怕被某人陷害,所以才臨時決定離開宿舍、找個有人證的地方待著的。來這裡主要是因為大晚上沒地方可去。這破地方一到晚上附近實在太荒涼了。”

保安感到了共同語言:“是啊,這裡晚上是有點可怕。誰要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