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得道法師來府裡做一場法事驅驅那些東西吧?”

夫人聞言,灰沉的眼睛忽地無端飛亮起來,她看著蔣夢宜溫和帶笑的臉,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慢慢道:“做法事?”

“為了家宅安寧,我看確實需要做幾場法事。”蔣夢宜又幽幽接了一句,“如果麗荷真確定要請得道法師的話,華開道觀的玄竹法師與我倒有幾面之緣。”

夫人沉吟了一下,微微眯起眼睛盯著蔣夢宜,慢慢露出了意會的神情來。

“麗荷。”蔣夢宜看見她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示意味不明的光芒,又微微笑道:“素憐她在家,個個都寵著她,寵得她性子都野了,我想,讓她留在這裡,一來可以開解開解舞兒,也話對舞兒的病情會有好處;二來,想勞煩你親自調教調教她,你對那丫頭可不用客氣,只管當成親閨女一樣就行。”

夫人靜靜看了蔣夢宜一會,才垂下眼瞼,緩緩點了點頭,道:“既然嫂子捨得,那就讓素憐在這裡住一段時間吧。”

之後,姬禮與蔣夢宜便拜別了夫人,而姬素憐則在東方府住了下來;再之後,請求過老夫人,夫人請來了華開道觀的玄竹法師。

做法事這天,天氣陰霾壓迫,層雲密佈,眼看便是風雨欲來之勢。

做法事的地點就在前院花園,法壇與其他道具一早就準備妥當擺放在前院花園裡。

而因為這場法事關係到全府,所以,府裡所有主子都被集中到前院,齊齊現場嚴肅地觀看玄竹法師作法。

“天靈靈,地靈靈……”只見穿著八卦道袍的玄竹法師閉著眼睛,口中唸唸有詞,他一手拿著桃木劍,一手五指併攏豎於胸前,不停拿著桃木劍在法壇前揮舞。

東方語眯起靈動眼眸,滴溜溜轉動著,似笑非笑看向長鬚白眉的玄竹法師。

不知道今天這出裝神弄鬼的戲碼又想玩哪樣新鮮!

在東方語神遊物外的時候,玄竹法師又在法壇前舞劍念詞的跳了一會。只見他伸出的桃木劍突然刺中那些黃色符咒,法壇周圍便驟然下起點點細雨來,而他一直緊閉的眼睛也倏地張開,接著一聲叱喝。

他緩緩收了劍,面色凝重對夫人道:“夫人,如今貧道已經知道府上家宅不寧的原因了。”

夫人見他神態有異,立時緊張問道:“玄竹法師,請問到底是什麼東西破壞我家的安寧?”

“夫人,以貧道之能,只知道府上有妖邪作祟,這才導致貴府近來連串不順遂。”

夫人見他說得含糊,皺了皺眉,又問:“請法師明示,到底是何妖邪在我府上作祟?又該如何驅除這妖邪還我府清靜安寧?”

“夫人”玄竹法師露出為難的神色,緩緩掃了眾人一眼,才道:“請問貴府十二年前是不是曾有人病逝於秋天?”

十二年前?

東方語勾唇涼涼一笑,矛頭指來了。

夫人臉色微微沉了沉,掠眼看著玄竹法師,道:“法師,這……跟現在作祟的妖邪有關係嗎?”

“有關係!大有關係!”玄竹法師神態嚴肅,黑沉沉不見底的眼睛透著冰涼的意態緩緩掃過眾人臉上,眾人便立時覺得自心底冒出一股颼颼寒意。“眼下在貴府作祟的妖邪便是十二年前病去的亡靈,因為心懷怨懟而逗留府中不遲離去,這才導致貴府連番事端。”

“亡靈作祟?”夫人大吃一驚,臉上露出極為緊張的神色,“請問法師可有辦法請她離開?”

“辦法自然有,不過首先,我們得先確定她如今的寄主,才能做後面的事情。”

夫人臉色生寒,有些驚恐道:“寄主?什麼是寄主?”

玄竹法師那透著冰涼寒意的眼神又緩緩掃過眾人臉上,這才幽幽道:“就是亡靈將自己的意念寄託在某些人身上,再透過某些人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