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行為,藉以影響貴府的運呈。”

“那請法師趕快將這個亡靈寄主找出來,好還我一府安寧。”

“請夫人耐心等待,容貧道仔細算算如今那亡靈寄主所在。”玄竹法師說罷,又閉上陰森戾寒的眼睛,開始掐指捏算起來。

半晌之後,在眾人屏息等待中,他緩緩睜開眼睛,道:“夫人,貧道剛才推算出來,符合成為亡靈寄主的首先是女性,因為女性嬌柔屬陰;亡靈乃集怨氣於一身的妖邪,懼怕陽氣之人。”

“女性?”夫人挑起眉頭,有些失態地叫了起來。

在場的姨娘小姐還有丫環媽媽們,在聽到玄竹法師之句話後,立時惶惶不安起來,誰都怕他口中那妖邪之物選了自己做寄主。

“夫人不必驚慌。”玄竹法師似乎十分滿意給眾人帶來的威懾效果,他捊了捊長鬚,才又道:“能夠成為寄主的條件,其一是女性;這其二嘛,須得是在元和二年出生的才行。”

玄竹法師這定性條件二一出,當場大片人呼了口輕鬆長氣;亦有小部份人臉上露出更加惴惴不安的神色來。

東方語眼眸流轉,絕世容顏上一片淡然微笑;只是眼底在流轉時,微微閃過一絲玩味涼意。她記得,她便是在元和二年出生的呢;不但她,就連她後邊的兩位妹妹也一樣是同一年出生的。

“請問法師,如何才能確定誰才是那妖邪之物真正的寄主呢?”夫人沉著臉,目光一片鬱冷,“我府上生於元和二年的姑娘為數可不少。”

玄竹法師轉動他那沉黑不見底的眼睛,緩緩道:“夫人,今天貧道只能言盡於此,若想將真正的寄主找出來,還須得看天時。”

“法師這話是何意?”夫人著急了,“這天時又是什麼樣的天時?”

“夫人,因這妖邪在人間遊蕩日久,貧道必須得藉助天道的力量,才能準確看清她的面目。”他抬眼往一眾家眷望了一眼,語意深長道:“這樣吧,夫人,三日後是全年陰氣最盛的日子,到時貧道再到貴府,將那妖邪之物寄主之身給指出來。”

夫人見狀,自是無法勉強,便親自款待了玄竹法師,再詳細詢問三日後該作何準備之後,才送走玄竹法師。

回到綠意苑。

羅媽媽立時惴惴不安對東方語道:“小姐,這事奴婢看著就是衝你來的,你可得小心些呀。”

“羅媽媽不必驚慌。”東方語倒是淡定得很,她慢悠悠品著剛剛新鮮泡製出來的花茶,看著羅媽媽慈愛的臉龐,微微笑道:“元和二年出生的人不是還有很多嗎?玄竹法師口中的妖邪寄主未必就是我。”

羅媽媽默默嘆了口氣,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半晌,才下定決心道:“小姐,請恕奴婢冒犯;玄竹法師說的妖邪亡靈乃府上病逝於十二年前秋天;奴婢記得,那一年秋天病逝的全府便只有一人而已……”

“哦,媽媽說的是我孃親,對吧?”東方語垂下眼眸,斂了絕世容顏上的嫣然笑意,“玄竹法師不是還說,亡靈乃是因為怨氣太重,才一直遊蕩人間麼?”

她忽地淡淡嗤笑起來,眼眸轉動,霎時濺出一室流光溢彩,亮煞人眼,“若他口中的妖邪之物真是指我孃親的話,那夫人可得好好解釋一下,為什麼我娘死了十二年,怨氣還那麼重?重到一直遊蕩人間不肯重新託生?重到時隔十二年之後才找個寄主出來府中作祟?”

羅媽媽一臉憂色,嘆著氣道:“小姐,你說的雖有道理,可奴婢這心裡還是不踏實,你還是小心些為好。”

東方語挑了挑眉,語氣一貫的平常漫不經心,“夫人請這個玄竹法師作的這場戲,很快就有結果了,我們何必先在這惶惶不安,自亂陣腳妄加猜測呢;是或不是很快就見分曉,我們還是靜靜的拭目以待好了。”

三天後,天氣仍舊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