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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都有個同行義氣,誰會單單因為這樣就冒大不諱舉報他?!
孫副突然站了起來,說:“你打電話通知梁悅,我去找王玉書,人脈他比我廣,一定要先把人弄出來!這件事情越快解決越好,你師父要是栽了,還不知道要牽出多少人來!”
梁悅一早就跟保姆說了他有事出門,讓她顧著梁宰平。
他一直到中午時分才回來,進門時保姆正在廚房教梁宰平不要碰危險的東西,梁悅上去就給了梁宰平一巴掌,響聲大的保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小悅!你幹什麼?!”
梁悅盯著梁宰平,從淚眼裡看過去的視線跟要吃肉啃骨似的,他全身都在抖,問他:“你有沒有心?你有沒有想過我?!你怎麼做得出來?!”臨近崩潰,他無法控制自己,更多的控訴講不出來,捧著兩邊太陽穴哭著尖叫了一聲。
梁宰平平靜的不象話,那一巴掌彷彿把他從混沌中打醒了一樣,他垂了眼瞼沒什麼反應。
保姆上來拉他:“小悅,別這樣嚇唬爸爸……”
梁悅一把甩開她:“我嚇唬他?你以為他傻?!他早就清醒!他一直都清醒!他知道他是梁宰平!”
保姆將信將疑。
梁悅把手上捏爛了的紙張舉起來,眼淚鼻涕全流到嘴上了:“這是八月份家裡的電話清單,一排全是打出到省廳還有其它地方的,我沒打,不是他打的,難道是你?!”
保姆不敢置信的看著梁宰平,她太驚訝了,以至於有點悲喜交加。
梁宰平上前一步想拉兒子的手,梁悅比他更快退開了,他從來沒有這樣憤怒傷心過,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剋制住,沒有在半路就流出眼淚來。他的懷疑是從梁宰平的那次出走開始,尋人啟事上的高額酬金是人都不會不動心,可他卻自己回來了,這太不合常理——如果他真的“智障”。
“中秋那天晚上,我是給你下套,可你以為你什麼都不做,我就不起疑了?你聰明過頭了!梁宰平,一個白痴可以有正常人的生理慾望,可不該有比正常人還好的自制力!所以你清醒!而且和從前一樣!無比清醒!”
梁宰平終於開口了,他說的很慢很慢,一字一頓,甚至有些模糊:“你,聽,我,解,釋,我只是,想,遂,你的,意,思……”
“你不用再裝,打那麼多電話出去,會連一句話都說不順流?!遂我的意?你知道我意欲何為?!”梁悅滿腔都是恨,退到門口,從牙齒縫裡擠出一句話:“我再也不會叫你爸爸!”
他跑了出去,梁宰平想追,突然頭疼欲裂,踉蹌一步扶住了門框,保姆驚叫著上去扶他:“梁先生!”
可他還是暈厥了。
佟西言的電話打來時,張明遠剛離開梁家。是保姆打電話叫他過來的,她哭著告訴他,梁宰平好像清醒著,又暈倒了。
張明遠根本不信,這怎麼可能,那只有奇蹟。他到了梁家,梁宰平躺在沙發裡已經悠悠轉醒,果然反應一如從前那樣遲鈍不靈。
保姆叫他:“梁先生?梁先生?”
梁宰平只是茫然的扭頭找什麼,大概是在找梁悅。
張明遠對保姆說:“您有事可以儘管打我電話,只是別再嚇我,我坦白跟您說,院長不可能清醒。”
保姆擦眼淚看著梁宰平,所有疑惑全部都吞到了肚子裡。她相信這個時候的梁宰平不是裝的,但剛剛面對梁悅質問的梁宰平,確實是清醒的。
佟西言的電話就在這個時候打過來了,他急著找梁悅,保姆說,梁悅出去了。
佟西言啊了一聲,問:“他去哪兒了?手機帶了沒有?”
保姆說:“你打個試試,要是打得通,就讓他快回家,梁先生有點事。”
佟西言問:“院長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