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地知道,這份溫暖他是握不住的。

“胡公子,你怎麼了?”展昭看他神情不對,以為他哪裡不舒服:“我這就去把大夫再找回來。”

胡六福急忙拉住他的衣袖解釋道:“沒有,我現在好多了,展大人快坐下。”

展昭坐下後還是有些心焦:“可是你剛才看起來狀況很不好。”

“我那是、我那是在走神。”胡六福胡說八道,“你也知道剛大病一場的人腦子都不利索,我現在好著呢,馬上就能下地跑十里!”

“胡說。”展昭看他精神的確不錯,微微鬆了口氣,“以後,展某可再也不會拉著你去風大寒涼的地方了,你本來就瘦弱,眼下看著竟又瘦了幾分。”

胡六福伸手扯了扯自己小圓臉上的肉不滿的說:“怎麼會呢?也就是你跟白玉堂覺得我瘦,我這臉上的肥肉這麼多!”

展昭莞爾一笑,把胡六福拼命拉扯自己臉的手輕輕拿下來,看著他被掐紅的一片無奈的道:“胡公子下手可真沒輕重,自己的臉都不心疼的嗎?”

“不過,展某也很奇怪,胡公子看著圓圓潤潤的,可渾身上下也只有臉有那麼點肉。”展昭笑容有些促狹,“平日裡也沒見你少吃,那些飯都吃到哪裡去了呢?”

胡六福聽出他話裡的揶揄,有些臉紅的低下頭小聲嘀咕:“我還要長身體的嘛,再過兩年說不定比展大人還高呢。”

“那自然好。”展昭輕笑著說道。

就在這時,白玉堂的聲音傳了進來:“我老遠就聽到你們說話了,是小六福醒了嗎?”

話音剛落,一個穿白衣的俊美青年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端著一個大海碗,海碗裡黑乎乎的液體還冒著熱氣,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瞧見胡六福端坐在床邊後,便不客氣的取笑他:“你這身子可比女孩子的還要柔弱,我可沒見過你這樣的男人。”

“還要勞煩你五爺端藥來。”白玉堂不滿的走近兩步,“快些喝藥!”

“謝謝白五爺。”胡六福老實的道謝,剛要伸手接過白玉堂手裡的碗就被展昭搶了先。

展昭低頭輕吹了一會兒碗裡的湯藥,低聲說:“還是我來吧,胡公子身子弱拿不穩,萬一再灑了可就浪費了一碗藥。”

白玉堂拽了把椅子湊到床前隨意的坐下來,盯著胡六福仔細看了又看,“不是我說,你這身體著實不行,才見了我第一面就病成這樣的,我也是頭一次見。”

已經輪番被展昭和白玉堂同時蓋章身體差的胡六福默不作聲,誰叫他身體底子不好還不喜歡運動,以前還總是熬夜,他不生病誰生病?

展昭把湯藥吹得差不多了,低頭送了一勺到胡六福嘴邊,輕聲道:“胡公子,喝藥吧。”

那藥味苦得十里地都能聞到,胡六福非常想倒頭再睡個兩三天,可展昭的勺子就在嘴邊,他只好硬著頭皮假裝淡定的張口喝下,那藥味瞬間就在他嘴裡炸了開來,衝擊得他想下地種田當一輛無知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