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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都督府吧。在送柳蓉走的時候,就好了嗎?”
“沒有……”袁螭的臉色一訕,“那時候還沒有。是不久後好的……”
“素女九式?”令月突然想到了這個細節。確實是,好像他從那陣子不久之後,就不再專注於這雙修之法了……原來,竟含著這麼大的意思!那就恭喜袁都督了,喜得貴子。”令月口不對心的笑著,“頭胎兒子,該送給左軍府老都督爺和老夫人報喜了吧。”
“小月。”袁螭卻突然正色抬起了頭。
“我求你一件事。”他無比認真的盯著她的眼眸,“這件事,我不想聲張。”
“為什麼?”令月有些驚異,“悠悠眾口,你堵的了嗎?”
“堵的了。”袁螭面無表情的接住了話,“他們馬上就走,不會留在京城。”
令月怔怔的望著他,卻在他的瞳神中看到一絲冰冷之戾氣,堅定而突兀。她沒必要再問下去了,這一定是一件有緣由的大事。袁螭不給孩子名分,孩子就不是右軍世子。他想做什麼?
“我還在猶豫,讓他過什麼樣的生活……”袁螭似看透了她的心思,在一旁喃喃的解釋著。
“你可以選擇嗎?”令月看著手上的田黃粉,有些好笑。
“現在還能。”袁螭淡淡的垂了眼眸,“但時間不多了。”他以帕掩口,又開始了持續的咳嗽。
“看你活著,真是受罪……”令月幽幽的悵言。
他有那麼多不能言說的大事,也許到死的那一天,才能得到解脫吧?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袁螭苦笑著收了手帕,聲音無奈而憂傷,“命中註定的……逃不掉的。”
令月的喉嚨裡似被噎了一塊魚骨,上下不得。此時,說什麼都不合適。
這個男人本就不該是她的,是她莫名其妙一廂情願的喜歡上了他,如今也該了斷了。看著他嘴角的那一抹血紅,她突然間釋懷了。
他要留下他的血脈,他要進行他的大事,作為一個男人,這都無可厚非。
她沒有幫助他的能力,那就窮則獨善其身吧。
“你努力吧,我走了。”令月寂寂的轉過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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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風吹了很久,令月頭腦的熱度才勉強退了下來。
在天亮前她潛回了神女殿,沒被任何人發現。一切,如離開時一般寧靜,只是她迫切的想睡了。
這一次,令月睡的很快,竟是沾枕就眠。
無夢,無他。只是酣暢淋漓的昏睡著。待她自然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色竟又已微暗。
宮娥聞得聲響,衣裙窸窣的上前稟告:白日裡攝政王李成器曾來過,見宮人喚了她三次都沒有喚醒,便體貼的離去了。
令月面上一燒,她睡的太熟了!李成器竟然來了……
盤問下去,宮娥也說不出什麼要點來。據說李成器說沒什麼大事,只是他這陣子忙,又快到了天貺節,來抽空探視一下,督促禮部和欽天監辦好天貺節大典,順便還來問問她,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沒有。
乾教最重要的節日,天貺節快到了……
“給我抬幾罈子酒來。”令月愈加覺得心裡空的難受。御廚做了清涼的小食,她勉強吃了點東西,就寂寂的自斟自飲開來。
她的頭腦雖然很飄,卻很清涼。袁螭那個短命鬼,她還尋思他做什麼?他沒有喜怒,沒有愛好,他的情緒控制的很好,他的口風把的特別嚴,有道是,“人無癖不可與交,以其無深情也;人無痴不可與交,以其無真氣也。”袁螭就是個典型的不能深交之人!鬼知道歷經訓練的她怎麼會對他失了心?
回頭想來,一切都那麼的不可思議。兩人當初明明是針鋒相對滿目血紅,最後怎麼反成了一對歡喜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