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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兒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得離開。
至半夜,李興終於把大夫喚來,李渢情況已緩和,躺在床上,由大夫把脈,聽李渢講述中毒過程及解毒方法。
“幸虧公子懂得自救,要不路途遙遠,等我上來,公子恐怕已凶多吉少。”大夫放下李渢的手,起身寫藥方。“也就多讀了點雜書,卻不想能保命。” 李渢自嘲,心裡明白還就是因為嗜書才被人尋機下毒。
對於生死,李渢其實看得很淡,不過他有未了的心願,未盡的職責,所以他還不能死。
大夫將藥方寫好,李渢喚兩位書童帶上銀兩,一同下山去藥店取藥,來回路程遙遠,等書童取藥回來,說不定天已經亮了。
兩位書童都離去,房間空蕩,李渢沒有入睡,思量他書箱中如何被人動了手腳。這事不難解,甚至下毒之人他也知道是誰,但他沒打算跟那人算帳,他償那人半條命也該夠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修訂)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三章(下)
清早,小燕輕叩李渢寢室房門,李德兒出來開門,小燕低聲問:“李公子起來了嗎?我家公子想約李公子去四方書坊。” 李渢在房內聽到聲響,在床上喊道:“是小燕吧,告訴子玉,我無礙。” 李德兒站的位置正好擋住門,李渢興許是聽到了交談聲才知道是小燕,不過李德兒聽著李渢的回覆,想哪裡不對勁,卻沒想出來。小燕離去,李德兒進屋,把門關上,走至床旁伺立。“再有其他學子問起,你就說我體乏休息,不喜人打擾。把門看嚴了,誰也別讓進來。” 李渢叮囑一番。
伙房早飯做好,李興捧粥過來,輕叩房門,李德兒有李渢交代在先,先把門開一小縫,看清是李興,才把門拉一半,李興左右看看,邁進屋。“你在看什麼?”李德兒問,李興說:“那位羅大進一早就在門外探頭探腦,剛才還尾隨我呢。”羅大進,就住隔壁,是個極好打探人隱私的人。李渢從床上坐起,兩位書童趕緊要攙,李渢不讓,自個走至盆架前洗臉擦手。他腳步還有些虛,不過不妨礙他行動。
坐在案前把一碗粥喝完,李渢剛起身,李興就過去收拾碗筷,李德兒揣起藥包,準備去伙房熬藥。看著這兩位僕人,李渢想:凡事都想親力親為,未料也有需要人照顧的時候,這兩人雖然只是因為職責在身而看顧自己,但沒這兩人,昨夜就得出事,往後待他們親善些吧。
今日是休假日,書院學子大多一早就下山去,彷彿是被關押多日的囚犯,突然獲得大赦,院門一開,洪水般湧下山。書院很安靜,東齋房也很安靜。午時,正月過來,立在門外說:“我家公子讓我過來請李公子,到風亭飲酒,文公子和孟公子也將赴約。”李德兒認識正月,但沒敢開門,隔著房門說:“我家公子今日身體不適,不能前去。”正月於門外踟躇一會,才離去。李渢在床上喃語:“還真叫書童來請我。”
孩童模樣的謝芷,李渢還記得,如粉雕玉琢的一個小人,卻又頤指氣使,惹人厭惡,本以為成年以後一定是個錦面爛心肝的人,不想家道中落的變故,把他改變,雖然是白痴,也算是個友善的白痴。
午後,又有一人來叩門,李德兒聽不出聲音,把門開啟一條縫,誰想那人卻直接闖進來,出現在李渢面前,此人竟是丁靖。李德兒要攔阻,李渢出聲制止,丁靖更是一把扯過李德兒,將他推到身後去,雖說是位書生,力氣卻不小。李渢從床上坐起,招呼丁靖,丁靖突然出現,他並不吃驚。
丁靖在床沿坐下,第一句便是:“子川,出什麼事了?” 李渢回:“我偶感風寒。”丁靖神色凝重,李渢臉色蒼白臥床,房中瀰漫濃濃藥味,偶感風寒,騙七歲小娃娃。
“我一早便聽說你昨夜嘔吐,還連夜從山下請來了大夫,如果你真是得急病那倒也沒什麼,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