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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根不是那麼回事。”
丁靖這些話,讓李渢知道東齋房的住戶都愛打聽,看來都知道昨夜他請大夫的事情。
“李德兒,你到伙房去看看李興藥煎好沒。” 李渢將李德兒支走,丁靖立即把門關上,看向李渢,等他話語。
“我要說我昨夜中毒,你信嗎?” 李渢問丁靖。“毒從何來?”丁靖追問。“書中。”李渢指了指床側的書箱,丁靖要去開箱,李渢制止說:“別碰它。”接著又說:“是砒霜,碾成粉塵,夾在書頁中。”“你覺得是何人所為?”丁靖問。李渢沒有回答,丁靖也不再問,兩人一陣沉默,好會丁靖才又開口說:“你回家去,溪山書院不能再待。”“子安,與我而言,何處可安?” 李渢下床,將後窗開啟,陽光照射進來,他走至窗旁,望著外面那株茶梅。 丁靖尾隨,站在一旁,“我曾說過不參與你倆的事,但是,人死不能復生,而悲痛終有盡頭,你還是先躲避一段時日吧。”
丁靖留下這句,轉身開門離去,他來得匆匆,去得也匆匆。
“人死不能復生,悲痛卻終有盡頭,不知道過錯是否也能隨時光而消逝。”
李渢喃語,神情惆悵。
丁靖離開不久,門外傳來腳步聲,李渢以後是自己的書童,出聲問:“李德兒?”門外人支吾好久,才回:“我是謝芷,李兄,聽說你生病,可是我酒菜都叫好了,正讓他們送書院來,你穿好衣服,出來吧。”
李渢不覺抬手扶額,這個白痴到底想做什麼?不是拒絕他了嗎?
見李渢不說話,謝芷又說:“我也沒什麼錢,酒還湊合,菜色一般,李兄你就來捧下場吧。”
料想再不出聲,謝芷會在門外說個不停,李渢回:“我昨夜腹疼嘔吐,不能飲酒,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聽到回話,謝芷很高興,又說什麼:“那我們舊仇新怨就這麼一筆勾銷了,李兄覺得如何?日後小弟再有餘錢,一定好好請李兄一頓,補償這回。”
李渢真是苦笑不得,果然跟腦子不好使的人交談就是累,這傢伙還真以為一頓酒菜能了結一樁仇恨,真是天真無知,這人世間的事,哪有這麼好解決。
謝芷在門外站了好久,都沒等來李渢的一句應諾,最後只得小聲丟下:“說好了。”才離去。
誰跟你說好了?
李渢躺回床,心想這白痴一走,頓時清靜,說什麼請頓酒菜,仇恨一筆勾銷,這是小孩兒過家家嗎?不過,要真是能如此,未嘗不是件好事,自己心裡執念著年幼時遭受的羞辱與欺凌,多少年還念念不忘,卻又如何要別人,把夏時產生的怨恨,在秋時化解呢?
房門緊閉,李德兒和李興煎好藥過來,也得叩門,讓李渢親自開門。兩人一人叩門,一人捧碗熱氣騰騰的藥湯,站在門口,引來羅大進的注意,只見他整個身子從門口探出來,蛇頭鼠腦,一對小眼睛在李渢的兩位書童身上溜轉。
要說這羅大進,實在品行不端,也因此沒有朋友,休假日獨自一人在書院裡閒逛。昨夜,東齋房的住戶,大多以為李渢喝酒嘔吐,還連夜請大夫,估計也只有羅大進一人知道,李渢這是中毒了。何以得知呢?昨夜,眾人見李渢進屋關門,紛紛回去睡覺,只有羅大進看到李渢的書童把嘔吐物鏟走掩埋,這樣處理,只有一個原因,嘔吐出的東西有毒,怕人沾到。
在書院裡中毒,本身就古怪,何況還不讓人知道,今日又見跟李渢一向疏遠的丁靖,竟進了李渢的房間,兩人還似乎交談了很久,越發詭異。
作者有話要說:
☆、(修訂)日暖藍田玉生煙 第四章(上)
謝芷在德業簿上留名,將筆遞給身後的孟然,孟然簽好,遞給身後的曾嶽,問道:“李渢今早沒來,病還沒好嗎?”曾嶽接過筆,漫不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