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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宴席上,發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朱山閒喝得有點多,感覺好像是醉了,但知覺卻變得格外敏銳,他突然鄰桌有個人在嘀咕:“好死不死,買什麼房!進了城還不夠,發了財也沒夠,已經買了房還要買房,炫給誰看呢?”
剛才有親戚給朱山閒介紹過此人,他年紀比朱山閒大十來歲,論輩分朱山閒還得叫他粟六叔,但並沒有什麼血緣關係,應該是姑夫家那邊的遠房親戚。聽見這番話,朱山閒便轉頭看了過去,居然發現六叔身上有個影子從座位上站起了。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粟六叔明明還坐在那裡,朱山閒卻“看”見另一個“他”走了出去,家拿了一把扳手和一把鉗子,那扳手和鉗子也是虛影狀。然後粟六叔去了村外,做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朱山閒打了個激靈,然後就突然清醒過來了。剛才哪一件瞬間,他彷彿是看見了粟六叔的意識離開了身體去做了什麼,而他的意識好似也離開了身體跟著觀察,否則坐在酒席上也不可能看見粟六叔家以及去村外的場景。
朱山閒以為自己是酒喝多了,但心中難免疑惑,便稍微打聽了一下,搞清楚了粟六叔在罵什麼。
這位粟六叔有個姐姐嫁到了城裡,兩口子一起做生意日子過得還不錯,他們本來就有房子住,如今打算再買一套大的,既是改善條件,將來也可以留給女兒結婚。這次姐姐、姐夫村參加朱山閒姑姑的八十壽宴,便提到了這件事。
粟六叔這種抱怨,在鄉村中並不罕見,同桌還有人在小聲附和。這種事情本來並不值得朱山閒特別關注,可是因為剛才的“幻覺”,朱山閒一直很不安。酒席很熱鬧,過了一會兒六叔真的離開了,朱山閒也藉口上廁所悄然跟在後面暗中觀察。
朱山閒發現粟六叔家取了工具到了村口外,趴到一輛車底下企圖做手腳情形就和剛才看見的一樣。
朱山閒及時喝止了粟六叔,問他在幹什麼?六叔嚇了一跳,把鉗子揣起來求朱山閒換個地方說話。待兩人到了附近僻靜的山林中,朱山閒把事情“審問”明白了。那輛車就是六叔的姐夫開來的,朱山閒親眼看到他想破壞剎車管,也就是液壓制動軟管。
粟六叔已經知道姐姐、姐夫參加完酒席當天就會趕去,沒打算在村裡住。他先把剎車管破壞一部分,剛啟動的時候還可能感覺不明顯,但是剎車用過幾次再猛踩時就會突然失靈。村子在山裡,出去的簡易公路很窄、急轉彎很多,肯定會出事的。
粟六叔曾經去城裡當過汽修工,所以他能想到這個主意。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因為他叔跟姐姐、姐夫借過三十萬,今天聽說姐姐家要買新房子,就心生惡念。
朱山閒問他,姐姐、姐夫提還錢的事了嗎?粟六叔答,雖然他們還沒提,但是肯定會提的,說要在城裡再買一套房子,就是讓他還錢的意思。在六叔的邏輯中,假如姐姐、姐夫出意外死了,他也就不用還錢了動機就是如此簡單。
朱山閒警告了粟六叔,讓他絕不能再有這麼歹毒的心思,並且聲稱自己會把此事在酒席上公諸於眾。六叔哀求他不要說,朱山閒則答:“你已經這麼做了,我沒有任何理由包庇你,假如不受教訓,你還會下毒手的。” 說完話朱山閒轉身就走。
朱山閒講述的時候,也向在座的眾人承認,他當時是故意的,就是在測試粟六叔的反應。因為那時他已感覺到粟六叔對自己也起了殺意,就像對其姐姐、姐夫一樣。而且朱山閒習練靠山拳有成,也對自己的身手很自信。
果然等朱山閒看似毫無防備的一轉身,見四下無人,粟六叔抽出扳手朝就他的後腦打來
朱山閒的故事講到這裡就結束了,眾人寂靜無聲,甚至感到不寒而慄呀。朱山閒如今還好端端地坐在這裡,事先又宣告這是他第一次殺人的經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