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無倫次的說道:“那。。。雖說是幽煞門的人,然不見其惡,就殺了他,有失公允。”

“先生怎可以,婦人之仁?”思彩雲不滿地說道:“能被任九霄重用為堂主之人,必定是十惡不赦之人。”

“彩雲姑娘說的也有道理。”卻是一旁妙真話語:“我非出於私怨,但是,若再輕易放過他,恐成後患,危害武林。”

“對!對!妙真姐姐說的對。”思彩雲連聲附和感激語。

方才一戰默契有致,現在討論也是同仇敵愾,真是緣分啊,如蘭看著心裡好笑,卻語:“先生正好練就了‘截經廢氣’指法,不取他性命,廢了他武功總不為過了吧?”

“這。。。這太狠毒了吧?你們練武之人,沒有了武功,豈不是生不如死?”朱恩為難道:“此行有失忠厚,實不可為也,三思,三思。”

“你這呆子!幽煞門一丘之貉,豈非物以類聚哉?”如蘭也有點惱這朱恩的迂腐了,思彩雲和妙真心裡有意見,可也不能責怪他,唯如蘭可以收拾他也,這不,都迫不及待,如蘭能為其代言了。如蘭在她們倆的眼睛裡,恍惚有了莫名的虛榮滿足,正好借題發揮嗔道:“說不定,愛鳥及屋,這司徒文姬都放走了,其他的人,又有何不可呢?”

這下以退為進,可說得朱恩百口莫辯起來:“這。。。這。。。不是你們想像的這般。。。這般如此。。。實在是。。。是。。。於理不合嘛。”朱恩說著,自己都有些洩氣沮喪。

“先生不必為難,讓我把他一劍殺了便是,就讓我來揹負那惡名吧,足慰我家人,在天之靈。”思彩雲說著寶劍出鞘,急奔屋裡去了。

妙真看見,也趕緊跟去,留下朱恩一旁,長嘆惘然。如蘭見他不快,內心忽而,便有些覺得對不住他了。方才想說幾句安慰話語,忽聞屋內傳來思彩雲“啊!”的一聲尖叫,接著又是妙真的驚呼。二人同時一驚,急忙飛身往屋裡衝了過去。這極樂門最後的傳人,可不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殺了啊,一瞬間,朱恩萬念紛然,自責起來。

(四十)得償所願文姬心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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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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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搖了一下肩膀,妙真才回過神來,有些驚恐地看著司徒文姬。

“我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司徒文姬皺了皺眉,看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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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沒有答覆,妙真緊咬著雙唇,淚水就噙住了眼眶。人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這臨出山門時,掌門師父靜仁仙姑,就曾交代了江湖的險惡。可是萬萬沒有想到,一切應驗的那麼快,就到了眼前。這是第一次跟師父闖蕩江湖,這才第一次跟敵人交上手,就被惡名昭彰的幽煞門俘虜,只怕是難得善終,凶多吉少矣。卻寧願死個痛快,可千萬別被人侮辱了,妙真作如是想著,就有種哀柔的執拗湧上心頭。

“誒。。。你啞巴了嗎?問你名字呢?”司徒文姬說道,看見姑娘眼睛裡的不甘,和泛起的淚光,就笑著問:“怕什麼呢?你若是要怕,就乖乖聽我的,我便不會傷害你,知道嗎?”

妙真扭過頭去,沉默不語。

“你若是不老實回答我的話,我也不為難你。。。”司徒文姬說著故意拖長話語。

妙真一愣,還有點信以為真,就回過頭看著司徒文姬,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卻見她突然俯下身子,抵近跟前盯著妙真的雙眼說道:“我就把你賣到窯子裡去,讓那些臭男人快活。”

“啊。。。”妙真失聲驚叫,身體一抖,淚水就急得掉落下來:“你。。。你休要胡來,要殺要刮隨你便。。。若想欺辱我。。。。誓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