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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紙上映出了聰哥的側影,是不是一會兒又要被打出去?她笑著回了屋子,解開了髮辮。
擰在一起的三股髮絲都散開了,仍有潮意,她用手理了理,然後,倒口茶喝。
茶水端到唇邊,突然,想起了那一天,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當時不覺得,過後想起來,他的手指白皙秀氣,卻很有力量,也很溫暖,她看著自己的手腕,有點痴。
門口的腳步聲將她驚回神。
“你剛才找我有事?”商雨站在門邊,劍眉一揚。
她放下茶杯,似乎被他看出心事一般的有點慌張,竟忘記了怎麼說才好。
他看著她,問:“看鴿子?”聽齊揚說她來找他,卻又折了回去,他的棋下不下去了,忍不住前來“興師問罪”。
她愣愣“哦”了一聲。
他一聲不吭,轉身出門,打算將那鴿子先寄養到竹林主人那裡。
她反應過來,忙叫住他:“不是,大師兄,你等一下。”
他停了腳步,心裡又升起期待。
她拿起桌子上的靴子,遞給他,情真意切:“這是我的心意,請大師兄收下。”
他看著她手裡的靴子,驚喜象小火苗一般,她還是念著他的,出外回來居然給他帶了禮物。
他按捺著歡喜,不動聲色地又問了一句:“你給齊揚他們了麼?”
“沒有。”
於是,歡喜從心裡一直漾到唇角,他很滿意地接過了靴子。很好,只給他,單念著他一個人。說明他在她眼裡,很特別。
不料她又說了一句:“我沒那麼多錢,不然也送師傅一雙。”
他蹙了蹙眉,難道有錢了,連他們也一起送?看來,她還是窮著吧。他有錢就行。
“大師兄,你試一試大小可合適。”
“不用試了。”她送的第一份禮物,應該放起來儲存著,怎麼捨得穿在腳上。
她的頭髮散著,幽香清淡,時有時無。因為溼的時候編了辮子,所以此刻散開了頭髮有些卷。
她站的很近,一臂之內的距離,他竟然順手就拿起了一縷頭髮,自然的彷彿是自家所有。手指間的順滑和幽涼讓他心頭一漾,努力剋制才沒有近一步的動作,只說了一句:“你的頭髮捲了。”
他鬆開手,匆匆走了。
她有點說不出的感覺,他似乎是不應該拿她的頭髮的,男女授受不親,頭髮應該也包括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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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她和林西燕照舊恢復了往日的生活。不同的是,她心裡的一塊巨石已經被裴雲曠搬走,心情好了許多,雖然小岸的死和母親的中毒仍舊想不出頭緒,可是活著的人很好的活著,才是最最重要的。母親病好了七八分,比什麼都強。她比剛來時開朗了許多,並不是言語動作上的,而是眉梢眼角的靈動越發的明豔光彩起來。
謝聰很快又被邵培派出去有事,七勢門仍舊只有商雨和齊揚兩位師兄。商雨不再“欺負”她了,她覺得他對她的態度好的象個哥哥。她一有空就拉著林西燕去青龍院看看鴿子,可惜,這隻鴿子卻不是玩物,只在七勢門待了小半個月便又飛走了。
轉眼入了秋,一場秋雨過後,山風清涼,暑氣盡散。
這天,蘇翩對兩人正色道:“你們跟著我也學了半年,眼下你家師父要考考你們。三日內,毒到他,就算出師。”
其實,她平時沒少提到這件事,此刻慎重的提出來,且只有三日之期,實是讓兩人驚了一跳。
蘇翩恍然無事笑道:“毒到他可不是毒死他啊!下毒的高明之處並不在於藥的毒性有多強,關鍵是怎麼下。象鶴頂紅,見血封喉都很厲害,但如果毒發的時候讓人一眼就看出是什麼毒,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