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卻想和她討論拉美西斯像不像他們以前的數學老師。我開始感到悶得透不過氣了。

3 卡爾(4)

“我們去透透氣,”我對傑夫說,“更何況,誰說線索是在這裡?”

我們走出室外站定,看著巨大的法老。

“嘿,你看這裡,”傑夫說,“這個石像腿上刻著東西:賽門·艾克斯通,一八二○。”

“啊,”我說,“這是塗鴉上去的哪,真是野蠻。我還以為從前的人不會這麼惡劣呢。”

傑夫和我彼此互望,突然,我們笑了出來。“就這裡,”我說,“我們要找的就在這兒了。”

接著,我們仔細看過雕像腳上刻的每個名字,不出幾分鐘就找到了。葛福瑞·威爾,一八一九。其他隊伍還在裡面。傑夫和我舉手擊掌。

“好,那麼關鍵詞是什麼?”我說,“是塗鴉?還是一八一九?”

“我們猜一八一九好了,塗鴉聽起來像胡亂猜的。”

我們走向芭芭拉,她站在玻璃間裡冷冰冰地笑著,招手要我們進去。那裡面有空調,在這個地方有冷氣吹真是太神奇了。攝像機在拍攝了。

“卡爾和傑夫,”她說,“你們解開謎語,找出關鍵詞了嗎?”

“是的。”我說。我儘可能慎重地說,即使此刻我們正置身埃及,和一個電視明星站在一個有空調的公共電話亭裡。

“那你們的答案是什麼?”

我和傑夫互望一眼。“一八一九?”我說。

她注視我們很久,臉像白紙一樣毫無表情。我們等她宣佈。

“答對了!”她說,傑夫立刻發出一聲歡呼。“你們贏得下一個線索。”她交給我們一金一銀兩個信封,銀的現在用,金的必須留待以後再用。我們跟她道謝後,從玻璃間走到明亮炙熱的沙地。

4 朱麗葉(1)

我不敢相信花了這麼長的時間,才弄清楚我們找的竟然是這個塗鴉。我們是最後猜出來的人,天氣熱得透不過氣,像有重物壓在身上,我一直猛喝水,可是仍然有些昏頭昏腦。我就說嘛,總有一天會出人命,到時候這種實況節目就完蛋了。

不過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我們在智力遊戲上表現得這麼差勁。我猜他們剪輯時會把我們弄成一支笨隊,一對在浮華虛幻的演藝圈長大、連真正的學校都沒上過的小童星,我真想避開這個標籤,畢竟我能不能受歡迎是很重要的事。一旦節目播出、最初的熱潮一過,這些人大多不會再上電視,可是我還想再上呢,這也是我在這裡的原因。我想要撐過這個節目,也想盡量表現得善良誠懇。我清楚地知道,這是一場競賽,而我也和其他人一樣,為了獲勝,會去算計別人,可是我必須在這麼做時還能討人喜歡。這就和我過去做的事一樣,都是在做戲。

雖然這麼說有些自負,不過我還真覺得,跟這些小人物打交道,讓他們看看名人也可以這麼平易近人,其實也無妨。看看,朱麗葉·詹森還得拖個滑雪杆走來走去,就像其他人一樣。我也想把自己看成跟別人一樣,但事實上,我的生活就是與眾不同。我活到現在從來都沒辦法不出名———好吧,“出名”其實是比較而言,而做個童星最麻煩,就是當你長大一些、看起來不一樣時,別人不一定會認出你來。但是我參加過奧斯卡頒獎典禮,我還有一大堆網站。我沒有吹噓,我的生活就是如此。

此時我和達拉斯在飛機上,正要前往開羅進行“尋寶回合”。這部分要我們找到在節目結束前必須帶在身邊的物品,希望不是活生生的東西才好。

我們是飛機上唯一的隊伍,其他人都上了前一班飛機。要不是那兩個空姐,我們就是最後一名了。她們幾乎跟我們一樣慢才猜出關鍵詞,然後計程車又在去機場的路上拋錨。當我們的車子經過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