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出去領二十鞭子,引以為戒。”

“另外,你私下吞沒二百萬靈石,上交國庫四百萬。”

聽到這樣的宣判,雨化醇如獲大赦,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地。

二人趕緊謝恩,隨後告退。

“慢著!”

歡天度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道。

雨化醇二人一頓,冷汗又流了下來。

好在歡天度接下來的命令並非針對他們。

“只要罪公主不逃出神都,無論她如何活動,血衣衛都不得阻礙。”

“是,神皇。”

雨化醇雖然不理解這道命令,但還是趕緊遵命。

————

回到血衣衛總部,雨化醇二人已是遍體鱗傷。

神皇金口玉言,鞭刑自然不是輕易就能承受。

二十記打神鞭,若不是二人法力深厚,恐怕就會被當場打死。

饒是如此,二人也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長公主簡直喪心病狂,都這個時候,還想聯絡重臣造反。”

“大總管,為何神皇不命我等出手,抓回長公主?”

雨化淋給雨化醇塗抹治療傷勢的靈藥,又疑惑地問道。

雨化醇眉頭緊鎖,也頗為費解。

看起來,神皇已經派人盯著長公主,為何不直接捉拿。

苦思冥想間,一道思緒忽然劃破腦海。

“養蠱!”

沒來由地,這兩個字陡然蹦到了腦子裡。

“什麼養蠱?”雨化淋依舊有些懵圈。

雨化醇施了一道隔音法陣,肅聲道:

“神皇此舉,難道不是養蠱?”

“七公主只有鬥勝了長公主這條最大的蠱蟲,才有資格入神皇的眼。”

雨化淋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大總管,若是這麼安排,七公主豈不是有望皇位?”

雨化醇點點頭,目露精光。

“前提是,她能鬥勝長公主!”

————

另一邊,神都,丞相府。

丞相府坐落在神都西城。

按照神都“東貴西賤”的格局,丞相府不應該坐落西城。

但丞相南宮武德出身貧寒,即使發跡之後,也沒有搬走,依舊住在不大的院子裡。

在很多人看來,這是南宮武德不忘本的表現。

因此,他在民間聲望極佳,有“賢相”之稱。

不過,若是外人走進丞相府,就會知道,這一座丞相絕不像外觀那麼簡樸。

單是其中鋪設的大型聚靈陣,少說也要五百萬靈石……

這一天夜裡,“賢相”南宮武德宛如暴怒的獅子,擇人慾噬……

“孽畜!本相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孽畜?”

“不僅與那罪公主有染,還牽扯到誅九族的謀逆重罪?”

“我南宮家看遲早要毀在你這個孽畜手上!”

“……”

此刻,南宮武德失去了平日的儒雅風度,宛如暴怒的雄獅,對著南宮鶴狂吼著。

若不是書房有特殊陣法掩護,聲音定會傳遍整個丞相府。

南宮鶴本來在神都最豪華的景明樓喝花酒。

酒正酣之時,被家裡的老管家喊了回來。

南宮鶴知道老管家是父親的心腹,不敢不從。

回到府中,進了書房,便是疾風驟雨般的喝罵。

南宮鶴徹底懵了,還沒有怎麼回事。

“孽畜,還不跪下!”

南宮武德怒極了,抬腳就把南宮鶴踹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