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南宮鶴兩眼通紅,幾近爆發。

“孽畜,你還敢說話!”

南宮武德爆發出煉虛境修士的氣息,劈頭蓋臉就是一陣打。

南宮鶴實力不弱,已是化神修為,卻也只能被死死壓制。

他抱著頭,一聲不吭,腦子裡回想起剛才父親的話。

南宮鶴心頭猛跳,臉上的血色盡去,紙一樣慘白。

父親怎會知道他與長公主私通之事,以及所謂的謀逆……

南宮武德抽打了南宮鶴一陣,終於還是停了手。

他坐回到太師椅上,大口喘著粗氣。

書房裡的氣氛凝滯,壓抑至極。

不多時,南宮鶴開始給自己叫屈起來。

“父親,冤枉啊。”

“當初可是您授意我,讓我與長公主私下多多接觸。”

“如今為何指責我……”

“孽畜!”南宮武德眼睛一瞪,氣不打一處來,“本相讓你去接觸長公主,是建立私交,不是讓你與她私通。”

“你這蠢貨,莫非以為佔了她的便宜?”

“實則被那女人吃幹抹淨了還不自知!”

南宮武德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心中暗罵自己怎麼生了這麼蠢的兒子,全無當年他的風範。

南宮鶴卻是更加迷糊了,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長公主吃幹抹淨了。

明明就是自己把長公主壓在身上……

見自家兒子還是傻愣愣的樣子,南宮武德更加生氣,卻只能耐著性子解釋道:

“今日在紫金殿上,長公主與七公主發生衝突……”

很快,南宮武德就把紫金殿上發生的驚變敘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南宮鶴整個人都麻了。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當夜與長公主快活的時候,竟然會有一個人躲在暗處,偷偷用留影石記錄下來……

“無恥之尤!”

“這陽辰好生可惡,潛入公主殺人放火,還要做出這等無恥之事。”

“這種人,神皇為何不殺?”

南宮鶴出離的憤怒,恨不得一口生吞了陽辰。

“蠢貨!”南宮武德猛地拍向書桌,怒斥道:“就算陽辰出了再大的錯,就憑他檢舉長公主謀逆之事,神皇也不會處罰他。”

“非但不處罰,還要大大重用!”

“你這逆子,蠢不自知,謀逆之言也敢宣之於口,還讓人記錄在案。”

南宮武德又是一陣破口大罵。

南宮鶴這會子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

涉及到謀反,這可不是隨意就能糊弄過期的小事……

“父親,我冤枉啊。”

“我只是床榻之言,並沒有任何實際行動啊。”

“這件事,一定要給神皇說清楚。”

聞言,南宮武德差點氣笑了。

“你以為這是小孩子打鬧嗎?”

“有些事,說得做不得,還有些事,做得說不得。”

“謀逆之事,只能做不能說!”

南宮武德壓低聲音,頹然地坐回去,心情頗為沉重。

事到如今,南宮家就算沒有謀反,也會被打上嫌疑的標籤。

更何況,南宮武德私底下也有不少小動作。

就在父子二人相顧無言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敲門的“篤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