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忙道:“有,有,有。”

說著長出了口氣,又道:“這個不難的。”

“我比不得他們扯篷拉縴的圖銀子。”

王熙鳳聞言就知道自己要少了,口中就開始往回拉扯,道:

“這三千兩銀子,不過是給打發說去的小廝們作盤纏,使他賺幾個辛苦錢兒,我一個錢也不要。”

說到此,還一臉不屑的補充道:

“就是三萬兩,我此刻還拿的出來。”

靜虛一聽,就知道自己剛剛失言。

當下就怕王熙鳳真要三萬兩,忙道:

“既如此,奶奶明日就開恩罷了。”

“你瞧瞧我忙的,哪一處少的了我?”

王熙鳳有心反悔,再多要些。

但終究掛不住面子,最後道:

“我既應了你,自然給你了結啊。”

靜虛也看出她的不滿,連忙拍道:

“這點子事,要在別人,自然忙的不知怎麼樣。”

“可要是放在奶奶跟前,再添上些,也不夠奶奶一次辦的!”

她見王熙鳳嘴角微翹,就知拍對了地方,繼續道:

“俗語說的:‘能者多勞’。”

“太太見奶奶這樣才情,越發都推給奶奶了,只是奶奶也要保重貴體些才是。”

接著一路,靜虛都不斷的奉承著王熙鳳。

往日裡,熙鳳都是小意伺候著賈母和王夫人。

府裡別人要麼怕她,要麼遠她。

哪有人這樣奉承過的?

因此也不顧身子勞乏,就和靜虛攀談起來。

被拍得卻是越發受用。

當日就派了來旺兒進城,找了主文的相公。

假託賈璉之名,修書一封。

連夜給長安節度雲光送去。

雲光也是勳貴出身,祖上就在榮國公賬下聽令。

後來雲、賈兩家雖無姻親,卻也一直走動不斷。

如今也算是勳貴一黨的中堅力量之一。

長安府都是他的治下,這事他自也知曉聽聞過。

原本事不關己,並未介入。

如今收到了榮國府正房嫡長,“賈璉來信”。

對他來說些許小事,豈有不允之理?

當即給了回書,又仗著賈家的威勢,敲打了守備家一番。

靜虛把這事告知張家,可以退親了。

守備也被雲光敲打的沒了脾氣。

他還要靜候啟復,若再得罪了四王八公這邊。

那就再無機會了。

當下也只能忍氣吞聲,收回聘禮。

沒想到的是。

愛勢貪財的父母,卻養了一個知義多情的女兒。

聞得退了前夫,另許李門。

張家金哥小姐,便一條汗巾,悄悄的尋了自盡。

那守備之子也是個情種。

聞知張金哥自縊,也跟著投河而死。

兩人如那焦仲卿和劉蘭芝一般。

一個“自掛東南枝”,一個“舉身赴清池”。

可憐張李二家也是沒趣,落得個“人財兩空”。

只王熙鳳安享了三千兩。

這事辦成後,那靜虛就得了便宜。

時常包攬一些訴訟,送到王熙鳳的跟前。

王熙鳳搞了幾次,膽識愈發壯大。

也積了不少浮財。

尤其元春封妃之後,賈家威勢更隆。

王熙鳳所作所為,諸如此類的。

已不可勝數。

可憐賈璉,還在為自己攢了不少私房錢而得意。

卻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