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對方不吃激將,那就讓他快速決定。

很多事就是這樣,若不趁熱打鐵,說不定涼了就打不動了。

王濟仁今日來他這裡,說明也是走投無路。

若是今日走了,說不定就有別的出路。

那再想找到合適人選,不一定又是什麼時候了。

“東海郡王這個法子若是推廣得利,定然可造福一方。”

王濟仁被他一催,先是微微一嘆,隨後又道:

“說來,我倒是真想去見識見識了。”

這話一出,馮一博就知道,這事成了。

“看來黃金萬兩不能收買,以令公子激將也不能動搖。”

不管出於真心,還是其他原因。

馮一博聞言都有些感慨,不由嘆道:

“唯有‘醫者仁心’幾個字,才能打動供奉!”

這一番話,把王濟仁捧的很高。

“此言差矣!”

可王濟仁聞言卻搖了搖頭,幽幽道:

“馮都尉可別想捧兩句就收回銀子。”

“哈哈哈!”

馮一博一愣,才明白他在玩笑。

看來對方真的找回初心,想有番作為。

不然此時不會如此放鬆。

雖然知道王濟仁是玩笑,他還是藉機叮囑道:

“我自不會收回,但供奉切記,這錢要儘快花出去,或者兌成現銀。”

從夏秉忠那裡得到訊息後,馮一博明白,匯票隨時都可能會有變動。

因此,他也一直努力。

將手裡不多的匯票出手。

此前,迎春進門共計用了五萬兩。

再加上眼前這一萬兩。

他手裡剩下的,只有五六萬兩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全部脫手。

到時候只留個千八百兩,和受害者一起哭喊就好了。

王濟仁聞言雖有些迷惑,卻也沒有多問。

對於馮一博的忠告,他只點了點頭。

做過太醫的人,自然明白什麼是三不該。

“不該問的不問,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

沒過多久,王濟仁就辦好了兒子的事。

花了大價錢,捐了個老家那邊的府通判。

隨後,他就心懷忐忑和夢想。

帶著幾個族中小輩,上了東海郡的大船。

在此之前,馮一博已經叮囑狗子。

安排好了東海郡醫學院的事。

等順利送走了王濟仁,馮一博又收到一個訊息。

王子騰回來了。

“舅舅昨日到的都中,今日去宮裡覆命。”

訊息是寶釵帶回來的。…王子騰回來的很低調,只和榮府,還有薛家這邊打了個招呼。

榮府那邊不問可知,大機率是因為元春。

當然,也不排除和王夫人兄妹感情甚篤。

但薛家這邊,則是因為……

“舅舅說,過陣子他可能就要回金陵老家,臨走前,想見見大爺。”

寶釵和薛母已經去過王家一趟。

王子騰這支在他最鼎盛的時候,就闔家搬到了都中。

賈家、薛家都和他們偶有走動。

不過,馮一博從沒去過那邊。

只是如今才搬來不過一年,就要打道回府了。

倒是讓馮一博難免有些唏噓。

“見我?”

聽到王子騰想見自己,馮一博還是有些驚訝的。

兩人雖是實在親戚,卻陰差陽錯的從未見過。

寶釵點了點頭,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