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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話。回家依計而行,丈夫果然覺得她面目一新,漸漸與她重好,對小妾冷淡起來。那小妾失了寵,益發顯得面目可憎。這邊呢,婦人在對門女子的教導下,錦上添花一般,媚術日漸長進。等到她丈夫再也離不開她的時候,她去請教那女子,那女子已經不見了。這時她才知道那女子是狐仙所化,回想前事種種,果真那份媚態不是人間女子能夠擁有的。
身為女子,自然不能苛求人人都如狐仙一樣精通媚術,也不能期望人人如那婦人般好運,在失意的時候碰巧有個投緣的狐仙做老師,幫助處理感情危機。但像那婦人一樣明智應該還是可求的,在危機剛出現的時候,還沒惡化到不可救藥時就要想辦法去補救。這補救不是一味的委曲求全,像《鄭風?遵大路》裡的棄婦拉著負心漢的手哀求。這是多麼的不智呢,且不談喪失的自尊,單是這不成氣的態勢已經足夠他趾高氣昂地離開,不帶半絲留戀。因他已在你處,證明了他所能得到證實的價值。
人多是這樣的,你不捨,他舍;你捨得,或者他就捨不得。如果離開是必然的,那不如留一點餘白,即使不回頭,日後想起來也不至於那麼逼仄;如果兩個人都舍,那敢情好,自此風清月朗兩不相欠。夜間秉燭同遊的不是你,也不再心痛。
如果真心要挽救,就要有些實際的舉動,而不是像《柏舟》裡的婦人那樣百般無計,只懂得感慨“憂心悄悄,慍於群小。覯閔既多,受侮不少。”換句話說,這樣的受辱活該,誰叫你自己不夠聰明?無論是看書還是看電視劇,如果恰逢這種爭風吃醋鬥心機的,我都樂意看那“西風”怎麼壓倒“東風”,通常西風夠聰明夠膽識,敢想敢做,敢於後來者居上。男人的世界是鬥,成王敗寇沒有人說什麼。女人的世界怎麼就不能以同樣的標準去看待呢,只不過這王,是小小的方寸之地,一個國家叫夜郎而已,當得不那麼耀眼罷了。
(下)
若解為男子,我是喜歡的。無論歷史還是現實,如這詩中困於讒害、有志難伸的人實在不少,堪為一嘆。諸位不妨翻翻史書,越是才高有見識的人,越難獲得重用,越是死得難看。蓋因才智高絕者往往不屑於與小人馬屁精同流合汙。一旦看見不對又要做那個忠言逆耳的趕死人。再聰明機巧的人,在官場波譎雲詭的傾軋中,也沒有把握始終好運不受損傷。何況,正直的人,往往梗直,這樣一來,也就更容易授人以柄。這樣的人不倒黴,誰倒黴?
鼓兒詞裡有一句道:“說忠良,道忠良,哪個忠良又有好下場。”忠良無下場,其實倒沒有多少個人的主觀因素,並不是所有忠良都勇敢地看見鋼刀都要往上撞,往往是正好“逢彼之怒”,想躲都沒得躲。
從詩中“無酒”、“遨遊”、“威儀”、“群小”、“奮飛”等詞語看,詩人的男子身份已是無疑。《詩序》雖然多有錯漏,但在解釋《柏舟》的詩義上,無疑是準確精當的。一個衛國的貴族,他是衛君的同姓之臣,有理想有抱負的人,情況大概恰如比干之於紂王。眼見國事危險,總想提醒自己的君上幾句,卻往往不被採納,反而被小人藉機讒害;去找主上訴苦,越發使得衛君見他討厭心煩發怒;他的兄弟同宗未必個個如他一心為公,也有明哲保身的,自然不會附和他沒事就觸君上黴頭的做法,他就越發的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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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沒法深得你心,忠貞都不吸引(3)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只有泛舟消愁,以歌來抒解明志,漫吟道——
柏木船兒盪悠悠,順著河水波漫漫流。焦慮不安難入睡,痛苦憂傷積心頭。不是我家無美酒,邀遊也不解憂愁。
我心並非青銅鏡,豈能任人來照影。也有長兄與幼弟,不料兄弟難依憑。前去訴苦求安慰,竟遇發怒壞性情。
我心並非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