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鶯忍不住對著他的背影苦笑一下,她恢復自由談何容易,就算真從封敬亭眼皮底下跑了,難道就應該得嫁給他嗎?

這些男人,一個個還真是……可笑。

三月七日,在京都爭鬥了兩個月的皇位之爭,以二皇子封敬賢取勝,暫時落下了帷幕。

因時間倉促,封敬賢匆匆登基,定年號為永安,可是他皇位做了沒兩個月,三皇子和四皇子相繼率兵攻打京城,三個兄弟在京都之地打得難解難分。

每天都從京都快馬送來新的戰報,郭文鶯看得甚是無奈,到最後連看都懶得看了。姓封的兄弟打架,全國都跟著倒黴。

不過眼看戰況陷入膠著狀態,不回救都不行了。她跟陸啟方商議,讓徐橫帶三萬人馬前去救援。

陸啟方道:“這江太平的人正虎視眈眈注視著這邊,咱們人馬一動,他立刻就會有所行動。”

郭文鶯思索一陣,索性一拍桌子,“那就在他行動之前,先給他致命一擊。”

這些時日,她為了維穩一直沒進攻漳州,這會兒京城大亂,漳州必須奪下來。江太平此人必除,隨後新南軍回兵再救,只要他不死,總能把京城攻下了。

新南軍是他們練的最鋒利的一把刀,南齊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與其爭鋒。怪不得封敬亭臨走時說,若他回不來,她乾脆領兵造反得了。其實真要論起來,現在的新南軍真有這個實力。

他們連續三次與江太平的南陵軍交鋒,南陵軍都慘敗收場,近日新南軍又招募了兩萬新軍,正加緊訓練。人數不減反增,再加上船場幾艘大船順利下水,監造處兵器充盈,讓郭文鶯信心滿滿。

第二百六十九章 走了

寧德,欽差行轅內。

郭文鶯正在給自己打包袱,陸啟方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實在忍不住開了口:“文鶯,你真要走嗎?”

郭文鶯笑笑,“新南軍八萬兵馬北上,這一仗是必勝的,不日王爺就要登基了,這裡也用不到我了。”

陸啟方低嘆一聲,“你這丫頭,既然要走,怎麼也不跟人說一聲?若是王爺知道了,八成又是一頓脾氣。”

郭文鶯嗤一聲,“他發頓脾氣也就完了,還能永遠把我拴在他身邊?我在東南雖打敗了江太平,平定了叛亂,但卻是惹了眾怒的。我殺那些朝廷命官,早晚有一天這筆賬會有人算。且我又是女兒身,待在他身邊對他實沒好處。有一天身份暴露,就算他是皇帝,也未必保的了我,倒不如趁現在全身而退。”說著頓了下,又道:“回頭先生對外就說,我突然暴斃就是了。”

其實她本來想一個人悄悄走了就算了,不料陸啟方警覺,竟然發現她已有去意,一早就把她堵在這兒。弄得這會兒,想安安靜靜走都不行了。

陸啟方見她去意已決,也沒辦法挽留,何況她說的也是真的,此時離開確實是個大好機會。

他道:“你要走可以,只是路上頗不安全,讓親兵護衛護送你一起走吧。”

郭文鶯想了想,自己一個女子孤身上路確實不安全,便道:“我帶著張強四個就行了,至於雲墨,還請先生帶回京都,他畢竟是王爺的人。”

陸啟方沒辦法,拉著她說了好些不捨的話,才放她離去了。

在軍中這麼多年,他一直把她當自己子侄般看待的,就像好容易養大的孩子,突然要遠行,真是捨不得。

郭文鶯也頗有些難捨,一走三回頭,再轉過身時已有滿眼淚光。從此之後,她便要以女兒身份活著了,也不知還能不能有機會再見陸先生,再見軍中這些生死兄弟們了?

張強四人早備了馬車在大門外等候了,看見郭文鶯出來,都笑著迎過來,“頭兒,都準備好了,這會兒動身嗎?”

郭文鶯點點頭,一時想對他們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