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戲辱他一番,也不出招將他擊敗,連連耍弄,令他在手下眼前出盡洋相。

鋼叉山眾人見少主危急,無不大驚失色,紛紛鼓譟起來,正要一擁而上解救鐵延登,忽聽後方傳來一個略帶沙啞的女聲:“住手!”

呼延慶聽見這聲音,暗道:住手可以,但要讓這小子吃點苦頭,才不枉了我苦戰一場。見鐵延登正回頭張望,便悄悄揮槍向他蛇矛中段挑去,對準部位,運起內力,猛地使力一揮。鐵延登促不及防,驚呼一聲,雙手再也拿捏不住,那支丈八蛇矛脫手飛出,“嗖”的一聲,飛至數丈外,插入地裡。

呼延慶收起鐵槍,大笑道:“承讓了!”

鐵延登在眾人眼前丟了兵器,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惱恨,怒道:“卑鄙!”

呼延慶見他一張俊臉氣得煞白,不由笑道:“小子莫要罵人,我不過挑飛你的長槍,並未在你臉上劃下一道疤痕,已算對你不錯,你就知足罷。”

鐵延登怒不可遏,喝道:“你這虛偽的懦夫!只會暗箭傷人,卻裝出一副正人君子狀,真叫人鄙夷!”

呼延慶心下火起,冷冷地道:“小崽子莫不識抬舉,再多嘴多舌,我這便劃花了你的小白臉,看你以後怎樣見人!”

這時,鋼叉寨陣營裡又傳來那女聲:“登兒,你退下。”

鐵延登不敢違背,只好掉轉馬頭,順手拔出那杆蛇矛,仍不忘狠狠瞪了呼延慶一眼,這才回歸陣中。

只見鋼叉寨陣中出來一匹高頭花斑馬,馬上坐了一名婦人,眾人細細看去,不禁暗自喝彩。只見這婦人年紀大約三十七八,身材高大健壯,遠勝普通女子,細腰豐臀、寬肩聳胸、修臂長腿,有一張極為獨特的臉容,算不上十分美麗,但眼睛極大、鼻樑高挺、嘴唇豐厚、額頭高廣,有一種別具一格的魅力。緩緩向呼延慶迎面行來,神情淡定,臨淵嶽峙,顯出一流高手的風範,襯著她曼妙無比的身材和懾人心魄的魅力,令人感到一種莫名的震撼。而更為獨特的卻是她手中的兵器,竟然是一柄巨大的鋼叉,沉重黑亮、寒氣森森,極具視覺衝擊力。

呼延慶頓時感受到這婦人帶來的無窮壓力,忙緊握鐵槍嚴陣以待,肅容喝道:“來者何人?”

那婦人淡淡注視著他,只打量幾眼,呼延慶便感全身一陣毛骨悚然,似乎自己的功力深淺已盡在她眼中,毫無掩飾,心下更為震驚,對這女人再不敢小覷。只聽她淡淡說道:“鋼叉寨寨主鐵葉梅,你們是什麼人?”

呼延慶道:“我們只是過路者,本不欲惹事,但你們糾纏不清,只好出手教訓。你若識相,便快快退下,我們急於北上,也不來與你結仇,否則今日少不了要大開殺戒。你自己掂量掂量罷。”

鐵葉梅道:“廢話少說,手底下見真章。”言罷拍馬而上,鋼叉一抖,向呼延慶迎面扎來。

呼延慶不料她說打就打,慌忙揮槍招架。只聽“哐當”一聲響,鋼叉已重重擊在槍桿上,霎時間火星四濺,勁氣激盪。呼延慶只覺雙臂發麻,身子連連晃動,心下大吃一驚,暗忖:不好,這女人力大無窮,我本力頗不及她,必須以柔克剛,否則或要落個灰頭土臉。

鐵葉梅雖是女子,卻修得一身剛猛絕倫的內功,自身力量極為強大,過往與人交手從來只需十餘叉狠狠擊下便即了事,方才與呼延慶兵刃交觸,感到他內力棉柔悠長,氣力雖不及自己,真氣卻似比自己更精純三分,這等對手從所未遇,不禁生出興趣,道:“再來!”持起鋼叉,又向呼延慶重重砸去。

呼延慶奮力擱擋,雙腿猛夾馬肚,只一交觸便迅速分開,離至數丈外。心下不禁叫苦:這對母子委實奇怪,一個用蛇矛砸,一個用鋼叉砸,明明是長兵器,卻當作大鐵錘來使,這樣多砸幾回,我的長槍怕要被她砸斷,我且與她纏鬥一陣,若抵擋不住,就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