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上場與她硬拼力氣便了。

鐵葉梅雙眼一瞪,喝道:“一味躲閃,算什麼男子漢?上來與我打個痛快!”

呼延慶長笑一聲,道:“我見你是女流之輩,有心讓你幾招,既然你不領情,這便放手開打罷!”當下策馬衝了上去,長槍揮舞,使出一套迅疾綿密的槍法,層層疊疊向鐵葉梅攻去。

鐵葉梅性子豪爽,喝道:“好!今日分個勝負!”鋼叉招展,與他激戰起來。

這一輪交手比方才鐵延登之戰更為激烈精彩,鐵葉梅內功強橫,比兒子足足勝了兩籌,呼延慶縱然有心隱藏也是不能,只好將畢生功力淋漓盡致施展開來。鐵葉梅鋼叉兇猛,招招致命,絕無花哨,到後來打得性發,渾身上下似籠罩了一層白白的真氣,鋼叉如同座座鐵山,四面八方向呼延慶重壓狠擊,勁氣排山倒海,威猛絕倫。呼延慶知道這種打法最為兇悍,自己若一味擱擋,遲早要被她打得精疲力盡,堪堪抵擋兩百餘合,終於變幻招式,將他學自王敖老祖的獨門武功使了出來。

這套功夫波詭奇譎,招招狠辣刁鑽,頓時將鐵葉梅打了個手忙腳亂。鋼叉寨眾人本見寨主大佔上風,一個勁地歡呼叫好,此時陡然生變,呼延慶施展奇招扳回局面,均看傻了眼,沉默半晌,又暴雷也似大叫起來:“寨主頂住!這小子只會使詐,沒點真功夫!”“寨主大發神威,砸死這大鬍子!”“鋼叉山上鋼叉寨,鋼叉寨裡鐵羅剎,一杆鋼叉平天下!”……

後方的呼延喚聞言險些笑了起來,對身邊劉雨芯、楚玉紅二女道:“這些山賊比橫龍寨嘍囉有文化,至少還懂得編歌詞唱小調,唱起來也挺好聽,嘿嘿,這才是獨特的社團文化。”

劉雨芯身邊還站了個呼延明,先前一直在藉機與她說笑,此時卻被場上戰況吸引了眼光,忍不住讚歎道:“二哥當真了得,總能出其不意使出絕招,也不知他的真正實力究竟有多高。”

呼延喚心生同感,點頭道:“阿慶這小子確實有一套,時不時給人一個驚喜,今日也一樣。先前以為他和鐵延登那小子武功相若,現下卻把鐵羅剎也打得落花流水,指不定改天碰上一個更強的高手,他還是遊刃有餘。嘿嘿,這小子最善隱藏實力,我總有一天要和他好好交手一次,逼他使出看家本領。”

這時,旁邊始終沉默無語的丁平突然開口道:“鐵羅剎絕不會輸。”

呼延喚饒有興味地道:“哦?何以見得。”

丁平道:“我曾與鐵羅剎母子交手,鐵延登與我戰成平手,鐵葉梅卻只用五十招便將我擊敗,她的實力遠不止於此,很快就會展開反擊。”

眾人微微一驚,呼延喚奇道:“丁兄為何與鐵羅剎母子交手?”

丁平看了楚玉紅一眼,神情略顯扭捏,道:“去年他們欺負楚姑娘,我去找他們理論,一言不合便打了起來,因此知曉他們母子的實力。”

楚玉紅頓時動容,失聲道:“什麼?你竟然去找鐵羅剎母子理論?這……又何苦?”

丁平淡淡一笑,搖搖頭示意不礙事,閉嘴無語。

呼延喚嘆了口氣,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道:“丁兄真是個情種,可你做了這些事也該讓楚姑娘知道,不能憋在心裡,今日要不是我們偶然提及,楚姑娘壓根不曉得你曾為她力拼鐵羅剎母子,豈非白辛苦一場?”

丁平淡淡地道:“我知曉就好,不用她知曉。”

楚玉紅心中又是震撼又是感動,本來看丁平是怎麼看怎麼厭惡,此時卻截然相反,彷彿他臉上那些疤痕都變得好看起來,怔怔注視著他,良久說不出話來。

呼延喚長嘆一聲,十分恰當地加了一句:“真情往往蘊藏在最不經意的一句話中,委實令人感動。”

這時,彷彿給丁平的評論作出最佳詮釋一般,只見鐵葉梅招式陡變,氣力暴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