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喚道:“時候一到,晚輩自然如實告知,現下尚有許多不便,請前輩原諒。”

穆桂英淡淡一笑,道:“這些日子我天波府接連來了兩個了不起的少年人,皆是佼佼不凡,令我又驚又喜。一個是呼延慶孩兒,另一個就是你。”

呼延喚笑道:“承蒙前輩將我與那小英雄相提並論,實令晚輩受寵若驚。”

穆桂英道:“你們兩個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風格,甚至截然相反。呼延慶將他所有的優點都表現在外,看不出任何缺點,而你卻將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在外,看不出優點來。”

呼延喚摸摸腦袋,苦笑道:“也不至於都是缺點吧……”

穆桂英微微一笑,道:“別人或許會認為你和呼延慶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種人,但是你們兩人擁有一種共同的特質,這點無論如何也無法改變,就是你們身上那股完全一樣的神韻。別人或許會被你的假象所矇蔽,但我卻看得出來,因為我曾經對這種神韻無比的熟悉。”

呼延喚暗叫厲害,連打馬虎眼,笑道:“前輩說了這麼多,晚輩我卻聽得雲裡霧裡,實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穆桂英沉默一陣,忽然笑道:“你就這樣來抵消我的懷疑麼?連被我敲了竹槓也只好忍氣吞聲?”

呼延喚一愣,隨即明白過來,笑道:“前輩多心了,那宅子究竟值五萬貫還是十萬貫,其實對我而言區別不大。如果這算是前輩敲我的竹槓,那麼我也心甘情願被前輩敲了。”

穆桂英笑道:“還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呵呵。既然如此,我便記住了,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呼延喚點頭道:“這樣也好,前輩記住我便放心了,因為我記性比較差,到明天就會忘記。”

穆桂英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良久方才止息,緩緩說道:“先前你弄疼我了。”

呼延喚一時沒明白過來,愕然道:“我……弄疼你了?這個……我不是很懂前輩的意思……”

穆桂英攤開左手,只見她掌心有一點紅紅的印記,隨即又從懷裡掏出一件東西,居然是那顆佛珠。

呼延喚登時恍然大悟,連忙作揖道:“原來確是晚輩弄疼了前輩,晚輩罪該萬死,請前輩責罰!”

穆桂英淡淡一笑,道:“你武功確實很高,是我至今所見數一數二的高手,我本以為憑我的身法在院外潛伏,你定然無法察覺,哪知還是被你感應到,向我發出這道暗器,令我險些受傷,只好匆忙離開。”

呼延喚歉然道:“晚輩不知外面那人是前輩你,實在罪無可恕,請前輩懲治,晚輩無不遵從。”

穆桂英嘆息道:“唉……月娘現如今也和我生分了,有秘密也不對我說,寧願藏在心裡。”

呼延喚想起焦月娘所受的委屈,不禁淡淡地道:“這個似乎不是月娘姑姑的責任吧。”

穆桂英頹然點頭,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月娘這些年確實不好過,其實我從來不曾冷落於她,只是我性格如此,有些話想說也說不出口。唉……焦孟兩家與楊家曾經是生死與共的交情,不料如今竟然落得這般境況。我作為天波府現任家長,確實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呼延喚淡淡地道:“有些東西是日積月累而成的,並非朝夕間所能改善,關鍵要看各人的做法。不過我乃是外人,這些事與我何干?還是等待前輩的做為吧。”

穆桂英怪有趣地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想看我的表現?”

呼延喚道:“我一概不知,我只知道姑姑很不快活,如果再讓我看到幾次相同的情形,我無法保證我不做出什麼傷和氣的事來。”

穆桂英點頭道:“你很顧念親情,這點很好,但也很武斷,很自以為是,這就不大好了。”頓了頓,又道,“真的很像,沒有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