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一後兩個女人皆泣不成聲,而他心裡也極不好受,如此過了半晌,兩女哭聲越來越大,他只好抱起趙月奴走到馮巧簾身邊,伸手將她也摟入懷裡,兩女抱緊他大哭不止,他只好左邊說幾句、右邊勸幾聲,連連好言安慰,讓二女收起悲傷。

不知過了多久,趙月奴和馮巧簾總算哭累了,方才止住哭泣,靠在呼延喚肩頭雙雙發起了呆。

呼延喚將兩塊手帕遞給二女,柔聲道:“好了,不哭了,堅強起來,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馮巧簾擦去眼淚,吸了吸鼻子,點頭道:“對,咱們以後日子還長,必須好好過下去,不可讓仲珩和翠桃在天上為咱們擔憂。月奴,聽大嫂一句,這就放下悲傷,以後咱們一道兒堅強地活下去。”

趙月奴點點頭,顫聲道:“嗯,以後就剩下咱們三個了,一定要互相扶持,相依相伴,一起面對將來的生活,誰也不離開誰。”

呼延喚緊緊摟住兩人,大聲說道:“趙月奴、舅媽,我曾發下誓言,要永遠愛護你們、保護你們,讓你們永遠快樂幸福。你們放心,這是我一生不變的諾言,以後你們什麼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我一定會愛護你們一輩子,永遠不離不棄,直到生命盡頭!”

趙月奴緊緊依偎著呼延喚,深深說道:“嗯,記住了,我的小男子漢。”

馮巧簾閃著淚花柔柔一笑,道:“我的寶貝兒終於長大了。”

呼延喚湊過嘴去,在趙月奴和馮巧簾的臉龐上各吻了一下,正要開口說話,忽然皺起眉頭,咋著嘴說道:“你們臉上又鹹又苦,這味道可真當不好。”

馮巧簾頓時“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道:“怎麼?剛剛還說要保護我們一輩子,這就開始嫌棄了?”

趙月奴眨著那雙晶瑩透亮的妙目,說道:“生活可不總是甜滋滋的,大多都是這麼又鹹又苦,你可要做好準備,到時候別臨陣脫逃。”

呼延喚怔了怔,隨即大笑道:“你放心,我若是那種臨陣脫逃的人,就讓老天罰我終生痛苦、永遠孤獨、受盡磨難、不得好死!”

“呸!”馮巧簾立即啐道:“說得這麼惡毒,快給我閉嘴!”

趙月奴卻浮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往呼延喚臉上“啪嗒”親了一口,笑道:“很好,這是獎勵!”

呼延喚頓時壞壞地笑了起來,指指另一邊的臉,對馮巧簾道:“舅媽,你難道不準備獎勵一下麼?”

馮巧簾當即落落大方地吻了他一口,笑道:“滿意了吧,小鬼頭。”

三人相視而笑,濃濃溫情,盡在不言中。

說笑一陣,眼見天色已暗,馮巧簾道:“好了,咱們早些休息吧,明朝還要去祭拜。”

呼延喚點點頭,又冷笑道:“明朝可不止祭拜一件事,我還要去信義坊拜訪一位大美女呢。”

趙月奴也道:“對,明朝咱們一起過去,跟鬱新香把事情了結了。”

馮巧簾不禁有些擔憂,道:“喚兒,月奴,鬱家可是杭州的大戶人家,在官場裡大有門路,現下仲珩逝世,咱們以前的路子全都斷了,未必鬥得過他們,你們可千萬別做得太過火。”

呼延喚笑道:“舅媽你放心,講理的最怕耍無賴的、耍無賴的最怕不要命的,鬱新香那臭娘皮以為仗著家裡人庇護就能無法無天,嘿嘿,我明朝還就要讓她看看我的手段。”

趙月奴見馮巧簾兀自放心不下,便加了一句:“大嫂,呼延喚他現下已練成仙家奇術,真要動起手來,足以將鬱家夷為平地,就算不下狠手,嚇嚇他們也是綽綽有餘。而且我們名正言順,即便告到官府去,有我們三人在此,也至少能分得聚珍堂四分之三的財產,鬱新香怎麼扯皮都沒用。你就放心吧。”

馮巧簾想想也對,便點頭道:“說得是,咱們本就是正主兒,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