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下人均面露譏誚之色,腳下如同生根般牢牢站立,一動也不動。

鬱知秋幾近抓狂,暴跳如雷道:“反了!反了!你們一個個都想造反啦!”正要衝上前去,忽然右臂被人抓住,他掙了一掙,卻如蚍蜉撼樹般紋絲不動,回頭一看,正是呼延喚,他怒喝道:“你幹什麼?”

呼延喚冷冷地道:“這位鬱公子,我家的下人就算再多不是,也是我自家的事,好像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教吧?”

鬱知秋喝道:“胡說八道!這明明是我家下人,關你什麼事?!”

呼延喚冷笑道:“你不妨使喚幾聲,看看有誰會聽你的。嘿嘿,一個姓鬱的竟敢說我們趙家的人是你手下?天下之大、世事之奇、蠢蛋之多,可也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鬱知秋怒道:“我二姐既然將這些人帶來重開聚珍堂,又命我和大哥在此管事,自然由我們說了算!你一個小毛孩插什麼手?快給我滾回孤山看書寫字去吧!”

呼延喚沒有說話,只是抓緊鬱知秋的手臂,往前輕輕一掄。

“嗖”的一聲,接著便是長長的驚呼,鬱知秋如同騰雲駕霧一般往前方飛出五丈距離,半空中扎手紮腳胡亂撲騰幾下,便即重重跌落在地,又聽他“啊呦”一聲慘嚎,當即撲地昏死過去。

眾人見此神力,無不驚呼起來,發出整齊劃一的一聲:“嚯!”

呼延喚拍了拍手,冷冷向鬱報春夫婦看去,道:“誰敢出言不遜,這就是榜樣。”

鬱報春嚇了一大跳,驚叫道:“小弟!”連忙跑過去,將地上的鬱知秋抱住,翻轉身子一看,只見他已鼻青臉腫,滿臉都是鮮血,形狀十分可怖,忙摸他胸口,發覺心跳仍在,這才略感放心,但回憶起方才那驚人的一擲,仍感心驚膽戰。

陳幸娟獨自面對呼延喚,只覺心中怦怦亂跳,這時已基本明白呼延喚是存心來找茬鬧事的,想到他方才顯示的可怕實力,還有以往種種惡行,心中恐懼之極,顫聲道:“你……你究竟想怎樣?”

“怎樣?還能怎樣?”呼延喚冷笑道,“你們把鬱新香交出來,然後通通滾蛋,就是這樣!”

陳幸娟急道:“二妹接手管理聚珍堂,乃是眾所周知的事,你舅媽也已答應,現下怎能反悔?如此出爾反爾,何以誠信服人?”

呼延喚淡淡地道:“我舅媽根本沒有答應,我和趙月奴更不會答應,鬱新香沒資格替我們下決定,所以一切全盤作廢,重新來過。從現在開始,我就是聚珍堂的當家人,你若不服,儘管出招便是,我一律奉陪到底。”

鬱報春命手下將鬱知秋扶住,走過來說道;“陳公子,你說你是聚珍堂的當家人,我卻當真有幾分不服。你年齡幼小,又是姓陳之人,並非趙家血脈,如何做得聚珍堂當家人?再說即便聚珍堂為趙家所有,這信義坊的宅子卻是我鬱家產業,你想佔領此地,讓我們滾蛋,未免太也說不過去了吧。”

呼延喚冷冷地道:“那又怎樣?就算我不做當家人,也自然有趙月奴來做,她是舅舅的妹妹,乃趙家嫡系,自然名正言順,總之無論怎麼排也排不到你們鬱家,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至於這宅子嘛,我還真看不上眼,你們鬱家留著好了,我收了聚珍堂的牌子,回去再立門戶便是,只要以後你們不冒名頂替混充聚珍堂,我也不和你計較。”

鬱報春冷笑道:“陳公子,做人行事須懂得分寸,不可欺人太甚,自從我鬱家接手聚珍堂生意以來,無論裝潢修飾,還是購物進貨,或者打通關係,前後上下已支出數萬貫錢財。以我鬱家這等名譽地位,尚且如此耗費心力為趙家張羅打理,純屬看在二妹乃趙家媳婦的份上,也是為了不使趙仲珩身後招牌隕落,一心一意維護聚珍堂的利益。你如此說來,倒像我們貪圖趙家財富也似,未免也將我鬱家瞧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