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自己也糊塗了。

正煩惱間,忽然一個極其嫵媚動人的聲音從眾男子身後傳來:

“陳少,什麼事兒讓你憋了這麼大的火氣呀?”

這聲音嬌媚無比,極是勾魂奪魄,眾男子聽在耳裡,均不由心神盪漾,呼延喚也是心中一動,放眼看去,見富春院裡出現一條風情萬種的曼妙身影,窈窈婷婷地向自己走來。待走到面前仔細一看,心中又是突地一跳,只見這是一名二十三四歲的女子,紅色裡裙,領口極低,露出一段橙色抹胸和一道深深的乳溝,胸脯處的肌膚雪白嬌嫩,宛如凝脂,外披一件雪白無暇的貂皮斗篷,頸間戴了一條鑲滿紅寶石的項鍊,當中墜了顆碩大的祖母綠寶石,單是這件斗篷和這條項鍊,已可看出她身家之驚人,足以位列清河坊富商前五十位以內。而斗篷項鍊襯托著她的那張臉,則更是令人驚豔,這張尖尖的瓜子臉雪白如玉,細眉輕掃,雲鬢盤繞,鼻尖微翹,小嘴嫣紅,本是一副清純柔美之極的經典仕女之臉,卻因為那雙嫵媚動人極富挑逗的鳳眼,而登時顯得妖豔狐媚。她整個人似乎集中了現代和古典、性感和清純、嫵媚和雅緻等多種既相互矛盾又和諧統一的特質,充滿了不可思議的魅力。

呼延喚微微觀察四周,只見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在一瞬間被這女子所吸引,錢承錦和鬱知秋兩人更是目瞪口呆、色授魂與,似乎只要這女子輕輕勾一勾手指,便會為她赴湯蹈火萬死不辭。這也可以理解,因為縱是像他這樣閱盡絕色之人,也險些被這女子迷得七暈八素,而至今為止能在一見之下便迅速挑起他心中無限慾望的,也只有這女子一人。他運起一股黑氣,令自己片刻間清醒過來,雙目直視這女子,微笑道:“好個美嬌娥,你就是富春院的老闆娘吧?”

那女子見他絲毫不為自己的媚態所惑,心中暗暗點頭,聞言柔柔一笑,道:“奴家是富春院總管水清吟,並非老闆娘,陳少今日來富春院找人,只需跟我說一聲便是,我自會幫你找尋,卻不必如此妄動肝火,奴家可擔待不起這個罪過。”

呼延喚笑道,“你這名字有點意思,我只聽說過水龍吟。”

水清吟笑道:“陳少喜歡的話,叫我水龍吟也可以,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說著看了看旁邊兀自神魂顛倒的錢承錦和鬱知秋,又笑道:“這兩位想必就是城皇幫少幫主錢公子和湖墅鬱家的鬱三少吧,以前你們來過富春院,可惜奴家事務繁忙,不及前來招呼,今日不妨進去稍坐,奴家自會安排節目,包兩位公子滿意,這樣可好?”

鬱知秋見到這樣一個天香國色的豔媚佳人,哪裡還把旁邊的劉芳芳和韓義娘放在眼裡,頓時驚喜之極地說道:“你……你認得我?”

水清吟一雙媚眼瞥過他英俊的臉蛋,笑道:“鬱三少風流瀟灑,杭州城裡有誰不認得?”

鬱知秋只覺心花怒放,大笑道:“哈哈!水女士如此盛情相邀,我若不承情,未免也太不識趣了。沒的說,咱們這就進去坐坐吧!”

錢承錦也自意動,只是身邊有兩位師妹,不好開口,只是看了呼延喚一眼,眼中滿是迫切之色。

呼延喚卻對水清吟道:“你把我要找的人帶出來,等我問完了話再說。”

水清吟微微一笑,道:“陳少放心,你要找的端木錘方才已託話給我,說他正在茶室等候大駕,陳少只要進去就能見到他了。”

錢承錦立即大笑起來,道:“好,那我們這就去會會他,兄弟,咱們走吧。”說著便拉住呼延喚,要往裡面走去。

呼延喚卻搖頭道:“且慢。那個……那個誰,水龍吟,你現在給我去把場地清了。”

水清吟愕然道:“這是為何?”

呼延喚瞪了她一眼,拉住身邊劉芳芳和韓義孃的手道:“我兩位姐姐在此,難道你要她們進去被那些臭男人看嗎?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