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道:“能不痛麼?現在還火辣辣地,好像有根筋兒一直連到肚子裡,一抽一抽地發痛,腿也不能動,動一下就牽連過來,跟著屁股都痛了。趙月奴,你也太狠心了!”

趙月奴氣道:“哼,誰叫你如此膽大妄為!”話雖如此,心裡卻終究內疚之極,態度隨即軟了下來,伸手撫著他的頭髮,顫聲道:“對不起,陳喚,我向你道歉,確實是我不對……”聲音又哽咽起來。

陳喚也伸手撫摸著趙月奴的臉龐,笑道:“我跟你開玩笑你也相信,嘿嘿,這可差勁了。你也不想想,我陳喚血統優良、資質過人,如今又練了當今世上最高明的武功,全身上下就跟鐵打的一般,哪會這麼容易受傷?你等著瞧,最多三五天時間,我就又活蹦亂跳龍精虎猛了。”

趙月奴心知他在安慰自己,不禁感動,心神一陣盪漾,柔聲說道:“寶貝兒,就數你最懂我了。”

陳喚忽又壞笑起來,道:“你也知道我好了吧,那麼以後你可不可以也讓我跟你一起洗澡啊?”

趙月奴滿腔柔情頓時轉化為惱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想也休想!”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洪亮爽朗的聲音:“啊哈,我的乖喚兒醒過來了,快讓我瞧瞧!”話音未落,一個龐大的身軀從門口走了進來,只見這人高大肥胖,體型相當驚人,其實他臉龐非但不醜,還極為俊美端正,面板也光滑細膩,若瘦上幾圈,只怕全杭州也找不出幾個能和他媲美的英俊男子,只是世事總不完美,他自身條件本極好,卻因為這些年豐衣足食養尊處優,硬生生將自己養成了一個兩百多斤的大胖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趙月奴的親兄長、馮巧簾的丈夫、聚珍堂的大老闆趙仲珩。

陳喚突然驚慌起來,大叫道:“慢著慢著,舅舅你等等,我蓋個被子!”說著連忙拉過身邊的被子,胡亂蓋在身上,別的部位也不理會,下體則早已遮蓋得嚴嚴實實。

趙仲珩怔了怔,奇道:“你方才一直光著?”

陳喚很認真地道:“是的,所以你這樣突然闖進來,其實是很失禮的。”

趙仲珩愣了半晌,小心地問道:“你光著下半身在我夫人和妹妹面前躺了大半天,這算不算失禮?”

陳喚一本正經地道:“你老婆給我擦藥療傷,難道還要隔著褲子擦不成?你妹妹跟我道歉來著,我藥膏尚未乾透,本不該見她,但她態度誠懇,我也不好拒絕,只能這樣接受了她的道歉,順便也讓她看看她對我造成的傷害,所以這都不算失禮。倒是你,這樣不經許可便闖進來,絕對是很沒禮貌的行為。”

趙仲珩耐著性子聽他說了半天,最後終於忍耐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罵道:“你個小鬼頭!對兩個女人光卵就樂意,對我個大男人光卵就不樂意,還要蓋被子!哈哈,新香總說你是小色鬼,我看一點也不假。”說著心念一動,又擠眉弄眼地道,“小鬼,我給你去找一個小媳婦來,讓你趁早嚐嚐女人的滋味,你說好不好?”

“夠了。”趙月奴頓時發作,冷冷地向兄長看去,“你還有完沒完?盡出些餿主意!”

趙仲珩走遍天下都不怕,卻惟獨不敢忤拗這個妹妹半分,當即便打住,忙不迭地向趙月奴陪笑道:“呵呵,呵呵,我也就是說說,可不能當真,現下喚兒養傷要緊,就勞妹子多費心了。”

趙月奴道:“這個我自然會負責,你可不許老記著傳宗接代的事兒,趙家有沒有後代都不打緊,只有陳喚的健康最重要。你好好記住這點,以後若是再來旁敲側擊故意誘導,我必定不答應。”

趙仲珩見心中念頭完全暴露,惟有連連陪笑,卻仍不忘狠狠瞪了馮巧簾一眼,怪她多嘴多舌。馮巧簾不由低下頭去,陳喚看在眼裡,當即從被窩中伸過腳去,在馮巧簾身上蹭了幾下,以示安慰。馮巧簾知他心意,表面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