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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汙衊他是籠絡民心;實在是太過了而且;他督雁門期間;更多的精力是在民政;而不是在軍務;只簡拔了代州西陘關一旅帥為代州軍兵馬使;而並未有大刀闊斧整軍之事;甚至還轉奏了嵐谷縣令孫萬明求恢復府兵之議;足可見他知道軍中情弊;卻能夠審時度勢。”
天子難得這樣詳盡地評論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外臣;所以蕭嵩一時之間竟有些鬧糊塗了。要說真的對杜士儀有所不滿甚至懷疑吧;天子說後頭這些於什麼?而倘若只為了褒揚;前頭那些指摘之語;於嘛又要說給他聽?難不成……是考驗他這個宰輔是不是有容人之量?
蕭嵩的糾結;李隆基看在眼裡;笑在心裡。他若有所思地輕輕敲了敲扶手;繼而輕描淡寫地說道:“裴卿由中書舍人而轉御史中丞;想來蕭卿的左膀右臂少了最得力的一個。朕有意將杜君禮召回朝中任中書舍人;知制誥;蕭卿意下如何?”
上次裴光庭還提出過讓杜士儀回朝任給事中;天子卻給否了;此後將杜士儀從雲州長史遷代州長史;現如今怎麼又突然生出將杜士儀調回朝的打算;而且是塞到自己的中書省?蕭嵩只覺得腦袋實在是有些不夠用;然而;他文采平平;用兵的謀略不錯;可內鬥的經驗就不算太充足;這會兒愣了一愣後;最終迸出了一句話來:“杜君禮三頭及第;文采斐然;足可勝任中書舍人。”
“那就如此吧;等到杜君禮回到代州;再行文。”
李隆基微微頷首;等到蕭嵩告退離去的時候;他就坐直了身體。
參奏杜士儀的這些事;是從去歲到今年最多;他雖不信;但不得不審慎對待;而且;有人說是秘書少監張九齡因為外間流言遷怒杜士儀;因而支使相應人等所為。又有人說此前告張九齡在嶺南按察使任上有不法事的是杜士儀;原因則是宇文融流死一事。既然一時分辨不清楚是否兩人隔空鬥法;那麼;就讓兩人一同知制誥;如此一共事;是非曲直想必就能看得很清楚了。想來以杜士儀的文才;知制誥一職應該綽綽有餘了
御前的這一番對答;因為有內侍在側;當天晚上便傳到了李林甫耳中。他笑著自己斟滿了一杯;隨即一飲而盡;隔空敬道:“杜君禮;希望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就憑你待宇文融那一片誠心;想來也不會容忍張子壽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於你。張子壽;要怪就怪你眼光不好;非得用了個周子諒吧”
第一卷當時年少青衫薄 第六百七十三章 逝者已矣,生者猶不息
杜士儀從代州這一走;從去年年底到現在;就是將近三個月;儘管並未上戰場;但人在後方並不輕鬆;再加上杜孚鬧出的事情;回到代州之後的他竟是有些心力交瘁。回到都督府的當天;他甚至來不及過問上下事務;稍稍填飽了肚子後就直接躺下了。等到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卻發現面前正趴著一個小小的人兒;天光已經大亮。認出是長子杜廣元;他不禁笑著一伸手把人抱到了身上;隨即就聽到了一聲聲軟乎乎的阿爺。
“廣元;是誰帶你來的?你阿孃呢?”
杜士儀抬起頭四處一看;發現不見王容;就對杜廣元問了一聲。讓他沒想到的是;兒子咧嘴笑道:“阿孃說;讓阿爺多睡一會兒;不讓人吵你。可我想阿爺了;就上床陪阿爺一塊睡”
又好氣又好笑的杜士儀把兒子拎到一邊;翻身坐起叫了一聲來人;須臾;外間便有人進來;卻不是任何侍婢;而是王容本人。見其手中託著一個紅木條盤;裡頭顯見是早點;嚇了一跳的他趕緊下床趿拉著鞋子迎上前去;接過東西后就埋怨道:“你這都已經是有身孕的人了;怎麼還凡事親力親為?”
“只是給你送點東西;難道我連這點事情都做不了?”王容笑了笑之後;看了一眼如今已經高高隆起的小腹;繼而就喚了婢女進來服侍杜士儀梳洗;等到人復又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