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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艱難吐字,是在告訴她,還是自己?
“暝…夜?”只是妹妹麼?銘煙遏抑眼眶中打轉著的淚水,想付之灑脫一笑,可對著那張刻在心上的臉,卻如何也牽不動唇。秋暝夜欲說些什麼寬慰一二,可說什麼呢?自己口中亦滿是酸苦滋味,又豈說得出能慰她心之語。“你騙我!” 秋暝夜的苦楚酸澀銘煙瞧得清楚,多年偷偷相望,他的每一個表情,自己又豈會不懂?!“暝夜,你告訴我,究竟是為什麼?鄭銘煙自認非苦苦糾纏之人,可你總該讓我知曉真情!”“我……”銘煙見他仍是遲疑,從袖中掏出把鋼石金雕匕首來,秋暝夜見了露出訝異之色。
“暝夜,這匕首是我笄禮時,你送我的。別人都送金銀我不希罕,卻將它貼身帶著。應我知你贈此物,原是望我得護周全之意。這麼多年了,暝夜…今日你當真不願讓我得個明白麼?”
秋暝夜極是複雜的盯著那把匕首,連自己都快忘了的東西,她竟一直留著,貼身帶著,既如此,又為何……“銘煙,你…你和燕昔……”聽到自己的名字,燕昔的心‘咯噔’一下,和自己有幹?該不會……秦昕一手繞過玉頸,搭上其肩,故意欺她此時不可稍動,不得現身。察覺到那肩微抖了下,卻又極力剋制不發作出來,愈發得意,偏環得愈緊,邊還不忘繼續看正上演的好戲。
“燕昔?”他…他可是誤會了什麼?“五日前夜裡……我…我去找燕昔,瞧見……”五日前?燕昔一驚,就是銘煙來找自己詢問的那夜,暝夜笨蛋瞎誤會什麼!
“五日前?”銘煙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冷了下去,就因為此,若非自己逼問的話,他便要用那些不知所謂的藉口打發自個兒麼?“所以呢?你認為我是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之人?說什麼妹妹是為我留下薄面嗎?”“不…不是……銘煙…我……”只是覺得燕昔比我更合適,亦更配得上你。
“哈…哈哈……”銘煙突然不可抑制的大笑起來,低頭對著手中匕首道:“本以為這剛石匕首,金剛為刃,燦燦生輝,明光錚亮,卻原來冷冰冰,鐵石心腸。”抬頭朝秋暝夜綻出一朵豔笑,“呵,痴心一片,不過笑話一場。”言罷,將匕首隨手丟擲了,轉身而去。銘煙!燕昔心中大急,欲立時追上前去,偏自己這副模樣,偏那人就在身旁!
秋暝夜呆立片刻,拾起被棄的匕首,悵然離去。待其一走,燕昔即刻運十成內力灌掌,勁風掃向秦昕!秦昕早有防備,拔身臨空而起,騰龍之勢,衣袂雲卷般甩出氣流,直襲燕昔!
氣與風相撞,交旋互擊於半空,渦流疾轉,葉落枝斷,沙滾塵飛,直到‘轟’一聲泉水爆濺,風終停,氣始散,漩渦消。這人竟輕易擊退了自己盡全力的一招‘雲屯飆散’,燕昔暗驚,他的武功修為…怕在自己之上!
第一次有人能在‘星流霆擊’下安然無恙呢,秦昕懶懶笑著,燕昔這一掌可是已用十成之力?
“神醫為友心焦,秦昕明白,可亦不該隨意出手傷人才是。”秦昕雅笑盈盈,道:“燕神醫素來溫婉,今日怎的失了冷靜,如此可不是神醫之風。”“世子說的是。”燕昔悠喟道:“唉,想燕昔一貫亦稱得上平和溫順之人,奈何……”語調冷上三分,聲音銳上三分,“奈何總有無謂之人,死死糾纏,處處緊逼,徒自惹人憎惡,使人厭煩。”
厭煩?憎惡?這世上憎恨他之人數不勝數,自己從不以為意,可這會兒不悅之情卻驀得升起。秦昕眸瞳轉沉,勾唇道:“神醫確是喜靜厭噪之人啊,孤清遺世,絕塵而立。秦昕俗人之言,神醫自是不屑一聞的。唉,在下今日方說的話,神醫亦不記得了。”身形飛掠而出,霎那已閃至燕昔跟前,迅若電閃風過,不給一絲反手相抗之機,將她擁在懷中!“我說過。”秦昕在她耳邊呢喃道:“叫我昕公子。”“昕公子。”燕昔並無掙扎,溫和儒雅道:“雖是夏末,山間夜寒,